朝酒晚舞

我在書店里看到了《朝酒晚舞》,普通流行小說的封面,心裡一震,拈起來看,比我想象中的要輕,手裡有失重的感覺。作者叫四年。很相似。是劉強嗎?

書的背面寫的是小說梗概,一看主人公名字即知,這書確實是劉強的。幾年前他曾將文稿發給我看過,讓我寫評論,但是我懶于動筆,最終擱置下來。

他出書很不順,作家出版社不愿要。時隔這么多年,居然終於出了。出版社是北方婦女兒童出版社。

雖然窮得叮噹響,但還是買下這本書,書店裡只有一本。走在路上我才想起,今年的四年前,正是2004年,彼時,第六屆新概念。

他是A組一等獎,複賽文章作為代表作品刊登在萌芽上,才華橫溢。在泰安路招待所的聚會上認識,很是崇拜。

終究是天道酬勤呵,即便是頗多舛錯,終究能抵達目標。可是我在干什麽?第六屆新概念作文大賽B組一等獎,曾經在泰安路招待所的聚會上靦腆地背誦菜根譚,曾經在青松城大酒店勁松廳崇敬地望著主席臺上的王蒙敬畏得失去語言,曾經在奔二電腦前筆耕不輟。

為什麽我這么不愿意回憶這些呢。

大連今年的變態天氣直接造成我上身穿羊毛衫腳上穿涼鞋的奇怪現象。每天早晨躲在自習室里抱著收音機抖抖索索聽VOA(今天早晨VOA的主持人打了一個嗝,真的,我確定,我聽見了),每天中午被羊毛衫包裹著在太陽底下被曬,感覺實在是太殘酷了。

終於把郭在貽的《訓詁學》看完了,結果是有些失望,前半部分相較洪誠《訓詁學》來說,更有條理些,但後半部分多耽於敘述俗語詞的重要性,這可能與作者的主要方向有關係。還是那個感覺——引證頗多重複。

不過後面的訓詁學源流述略概括得蠻好,我於是抄其中的書目,未想放棄眼生的,揀著眼熟的抄,還是抄得手軟,中華古籍果真是浩如煙海。

開始看王力《中國語言學史》。覺得有了前幾本書和李索老師的研究生課程打底,這本書不用費勁,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星期之內就應當看完,我的時間不多,還有三十多本書要看的。

現在覺得先看《文字學概要》是很明智的選擇,漢語史著作講到因聲求義的特別多,如果沒有《文字學概要》對假借字詳細的闡述我想我也無法理解到像現在這樣的程度。

最近的三件事情讓我覺得很瘋狂。

最近的三件事情讓我覺得很瘋狂。

第一件事是大連的天氣除了折騰壞我的身體之外恐怕還要折騰壞我的腦子,每每費力地從衣柜掏出春秋衫來穿上外面天氣就豁然好轉天高雲淡,而後我換上連衣裙時又驀然颳風下雨,瑟縮在自習室裡捧著水壺冷得無以復加。大連今夏的天氣實在太詭異了,轉眼已經六月,可是天氣于深秋無異,聽著合肥的朋友抱怨太熱,心裡倒是有些幸運的感覺。

第二件事就是每天早晨聽VOA看CHINADAILY背SPARK晚上和下鋪英語強人楊小孩用英語對話,一天下來嘴都要瓢了,中文不想說英文懶得說。不過貌似確實有些效果的,過段時間就發現流暢許多。也許對作文和口試有好處的吧。

第三件事就是第一天我吃了三塊八毛錢的西瓜,第二天我吃了四塊七毛錢的西瓜,第三天我吃了五塊八毛錢的西瓜,今天我吃了六塊八毛錢的西瓜(西瓜一塊五一斤)。怪道有人說我是西瓜太郎呢。每每坐在桌前握著勺子吃得滿臉汁水,心裡就在大聲歡呼。

想起有次上中華文化元點導讀課,帶了荔枝去做課間餐,只是不好意思在李索老師辦公室里吃,於是就在老師辦公室走廊盡頭的窗戶前埋頭大啖。估計老師們都很驚訝,進來時能看見走廊盡頭窗戶前一個汁水淋漓的剪影。

收到一條短信,很有意思,說的是合肥的長江路大建設。一笑。

“一外國志願者從四川再去回來,途徑合肥長江路,大驚道:啊,我的上帝!沒想到合肥也震成這樣了!合肥人民居然一聲也沒吭!祝堅強的合肥人民端午快樂!”

耐得寂寞

今天遭遇勁敵,冒冒失失跑到王言峰老師辦公室去說實習的事情,王言峰老師幾乎是全部駁回,毫無商量餘地,撞上南墻,灰頭土臉,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心內哀號,傷我者,卻是我的母校。

今天的訓詁學課,李索老師帶我們去圖書館的古籍閱覽室。最早的善本到明,非常普通的保管,積厚厚一層灰,還看到了開成石經碑拓,拿花椒防蠹,李索老師打開來,便樂,喏,這么大的字,比前面的續修四庫全書清楚多了,也不用戴眼鏡了。我倒是被花椒味道燻得連連打噴嚏。

開成石經旁邊有個小倉庫,從門外的燈光向裡看去,模糊有裝中藥的袋子擱在架子上,我大膽猜測,是山楂吧。王瑩老師的學生開了燈,才發現是類似香料的東西。倉庫里擺著木匠用的器具,我們不由疑惑。李索老師說,是古籍資料室的張老師自己修理書架呢。啊,我的心小小震動了一下,不由說,以後就做一個古籍資料室的保管員,也是極好的。李索老師笑,那可是得相當耐得住寂寞的。

四庫全書和續修四庫全書占了資料室很大的空間,深色的四庫,續修是彩色,黃色的經部,紅色的史部,藍色的子部,綠色的集部,以及絳紅色續修四庫總目提要。

總目提要的引言,讀來讓人心酸,續修四庫全書,當是抗戰時期,日本人出錢修的,當事人如今大多緘默不言。

在續修四庫全書上發現一件很狗血的事情,隨手翻到周易釋文殘卷,居然在文中發現法文的小印章……原來這個本是據法國圖書館藏本影印的——巨不爽,好好的善本,蓋章作甚,蓋章也罷,分明是東方文獻,蓋上這法文的小印章,大掃興致。

還是喜歡翻看堆滿灰塵的善本,錢大昕的十駕寨養新錄呵,戴德的大戴禮記呵,毛亨的毛詩呵,如此種種。李索老師隨手翻開鄭箋,惋惜地說,你看看,我想,這些書,到現在恐怕都沒有人翻過。

李索老師戲稱此行是研究生們的教學實踐。

回到李索老師的辦公室,幫老師打印訓詁學練習,有個大四的學生因特殊情況來找老師開學分證明,李索老師沉吟半晌,問道,班裡還有人和你一樣的情況嗎?

證明很好開,而李索老師也是向來很少為難學生,所以不一會就辦好了。但是這個問話讓我受益不淺,如果是我,準是來一個批一個,一定想不到這樣問。

下午買了三斤重的半爿西瓜,拿勺子將第一塊西瓜放入嘴裡咀嚼的時候我的心在大聲歡呼,今年第一塊西瓜!躋彼高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

西瓜呵,真是完美的水果,一點不酸的,又不吝嗇自己的水分,清涼鎮暑~~~享受中。

對了,今天的VOA居然說到了六~四,可惜聽力欠缺,只模模糊糊聽得年代、地點、坦克等關鍵詞。寒啊,警察叔叔快去屏蔽VOA啊,反動啊反動啊。趕得上R*F*A啦。

冰欺凌的下午

早晨四點半到六點半莫名停電,停電直接造成停水,於是乎放涼了隔夜的開水洗臉刷牙,極度鬱悶,沒有開水泡茶了。到了餐廳,因為沒有電,所以沒有餡餅可吃,怏怏吃了最不愛吃的卷餅。

天氣突然又好起來,VOA又趨於清晰,舒暢,雖然很困倦,但是聽了一個半小時過後,精神奇跡地好轉,看了一則CHINA DAILY的新聞,又背了似乎總也背不完的星火英語,第二節課下課後收起英語書,繼續看郭在貽《訓詁學》。

愈發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郭氏不太嚴謹。例如注文術語一節,洪對段氏的條例規定幾乎是逐條批判,而郭氏則是照單全收。我個人的觀點是,段氏的條例規定自然不合于古注居多,作為當代作注規定,倒是極好的。但是,郭氏不作辯駁照搬過來作為這本高教教材的條例,似乎顯得有些草率。

另外就是,郭氏引用例證常常重複,一段文章的注疏常常在多個章節的不同內容中引用,而且得出結論也很倉促,有些絕對,證明過程語焉不詳。而洪的則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現在看來,雖然洪氏的《訓詁學》難懂了些,但是,復旦大學的老師選擇這本書作為參考書目,應該是有道理的。

郭氏對齊佩瑢的《訓詁學》評價很高,這本書等我看完了其它書再看吧。

中午睡了短短一個小時,分外依戀我的床,起來以後已經要遲到,卻接到圓通的電話,說是當當的書到了。我想破了頭也沒想起來自己定了什麽書,於是和室長去拿書,書到手才知道是給楊小孩定的邵敬敏的現代漢語和唐作藩的音韻學講義。拿到書時上課已經五分鐘了,於是和室長商量,不去了吧,等下節課上課了再去。

那么,去哪呢。去冰欺凌店好了,很久沒去了,下午這么熱這么困乏,冰欺凌店是個好去處。

於是在清涼的冰欺凌店里,吃了兩杯冰欺凌,看訓詁學,聽廣播,和室長閒聊。真是美好的時光。

事實上并不愛吃冰欺凌,只是在這樣的打不起精神的下午,離開黑洞洞的電教地下室和吵人的當代世界政治與經濟課老師,在冰欺凌店里看書,是極好的選擇。

今天

大連除了一朵云飄過來就嘩啦下起一陣大暴雨,以及有時候會在空氣中出現星星點點的零星小雨,居然會有黏糊糊冷颼颼的中不溜雨。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一下雨就覺得胸悶,噁心,而且濕漉漉。今天我很想聽聽VOA的TODAY IN HISTORY是怎么說的,會不會說到中國。可惜天氣不好,什麽也收不到,中國民樂倒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或許,不是天氣不好的原因?

AUTHORWARE課上,本來想睡一覺——大連昨天盛傳要地震,姑娘們驚恐地擠擠挨挨到十一點半才睡,我是不怕的,因為雖然沒有經歷過地震,這樣的謠言倒是經歷過很多次——但是發現複習的內容居然是我從來沒學過的菜單響應,看來是周五的時候講的,只得苦苦支撐,在複習課上現學菜單響應,所幸在電腦方面反應不算慢,東拼西湊,湊出一個模樣粗陋的菜單響應,卻再無睡意。於是跑到李索老師的中華文化元點導讀課上繼續努力呼呼睡幾分鐘。

今天下午鄭相民問我,老師是八七年的,那么應該是多少歲。

我抬頭看看他,唔,如果算虛歲的話,二十二吧。

哦。鄭相民哦了一聲,接下來問了一個讓我悲痛欲絕的問題。

那為什麽老師看起來那么老。

我強忍悲痛,反問道,那你看我像多老的。

將近三十吧。鄭相民認真地說。

我的心在滴血。

周三總是沒多少時間看書,但愿周四有高效率。

醉酒備忘

今天本來有很多可記,但是喝多了,實在沒有力氣記錄了。先記下摘要,明日再詳細說。

收到了VOA,開心中,期待英語有進步。

李索老師,是一個君子,今天很感動,中國傳統的士大夫精神。

搖滾演出。

頭疼,睡去。明日詳細記錄。

開著窗戶解剖、鄭秀蓮、鵪鶉、收音機

去車站時鬼使神差地抄近路,路過解剖樓,醫學院的學生開著窗戶解剖,不小心瞄見解剖臺上兩條通紅的人腿,唬得幾乎血液凝固,忘記叫喊,一溜煙跑了。一邊跑一邊忍不住駡了句髒話,彪子,哪有開窗戶解剖的。

給鄭相民的姐姐鄭秀蓮上課,讓我輕鬆很多,她很配合,相對來說也比較有禮貌,幾乎讓我熱淚盈眶了。終於見識到HSK高級,初見時倒吸一口氣,大量的虛詞、成語和關係語,不仔細琢磨不知如何說起,所幸沒有難倒我的地方,一一講來。後來她媽媽很滿意地對我說,鄭秀蓮說,你講課講得很好。我頓時開心死了。心裡暗笑,那是當然,混飯吃的傢伙,怎么能不快一些呢。

路上看見賣鵪鶉的,想起以前曾經踩死過一一隻鵪鶉,它的同伴哀哀叫了一夜,也死去了,那時愧疚并痛哭了很多天。忍不住擠上前捏起一個小鵪鶉捧在手裡。周圍很多人問,這是什麽小鳥啊。賣鵪鶉的人信口開河,說是養殖的山野雞,我不由冷笑,山野雞有那么小的么,分明是鵪鶉。他依舊堅持,這是養殖的山野雞。我火了,把鵪鶉撲地朝筐子里的鵪鶉堆一摜,鵪鶉就是鵪鶉,我又不是沒養過,你說成鳳凰就有人買了么。而後拔腳施施然走了,後面一個男的說,挖,好帥啊。

買了一個收音機聽英語,調了半天,終於調到一個不是漢語的,剛有些激動,又覺得不對勁,仔細聽一聽,不是我所聽過的任何語言的一種,傻了,怎么搞的,什麽語言都有,怎么就是沒有英語呢。

困倦無邊

困倦是最近的主題,困倦無邊。

昨天的微機課,戴著耳機,睡了一刻鐘,又馬馬虎虎做了一個熱物響應和一個頁式結構,覺得無聊透了,為什麽學校的電腦課總安排一些快要被淘汰掉的比如曾經折磨我很久的VF還有現在孜孜不倦地折磨我的AUTHORWARE!如果有這個時間,或許做網頁也比這個更具實用性。

而後上李索老師的中華文化元點導讀課,老師時不時在白板上寫東西,我坐在白板前面,這時就站起來讓老師寫,那時覺得自己站著等的間隙都要睡著。

今天分外生氣,本來么,睡眠嚴重不足,所幸睡眠質量很可以,短短幾個小時足以補充,可偏偏昨晚十一點四十四的時候,我已經睡得涎水三尺,電話卻響了,那邊小穎子憤恨地翻身,我痛苦地接了電話。那邊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堆,我已不記得,只記得問我是不是大四,我模模糊糊地說我大三了。他說哦,又說電話號碼是從他弟弟那裡找到的。他說什麽我已經沒有意識,只記得自己很朦朧地說了一句太晚了,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枕邊的書堆裡一塞,然後繼續流涎。

早上起來時想起這個事情,十分憤懣,現在睡眠對我來說萬分寶貴,誰吵我睡覺我就和誰翻臉……這個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號碼是大連的,管他呢,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一定揪住他讓他把我的睡眠還給我。

今天的就業指導課,是曾經指導過我們創業團隊的就業指導中心的老師——一個孕婦。我對張同學說,我今年貌似很犯孕婦,犯兩個孕婦,一個孕婦犯兩次。

老師一個一個點名回答問題,大體是問如何解決就業失調問題。問到我的時候我很坦然地說,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要考研。

老師自然是沒有為難我。目標清晰的人義無反顧,無所畏懼,不可被收買。

今天把洪誠的《訓詁學》看完了,花費整整兩個星期——看沒看懂是另外一回事。又拿起郭在貽的《訓詁學》看了一會,作為高校教材,這本訓詁學基礎書籍算是比較好懂,適合我這種笨人,覺得二者對照著看是很有意思的,似乎洪的也好懂了許多。

這期的大連大學報上有條新聞,專門史研究生考取博士實現零突破。這個題目一看就覺得很丟臉。

日前獲悉,由我校王禹浪教授指導的專門史專業東北史方向05級碩士研究生孫軍同學,在2008年中央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與政策研究院,師從我國著名民族理論學家金炳鎬,成為我校專門史專業第一個考取博士研究生的應屆畢業生。

看到這則新聞,我簡直要笑死了。偽王韃子、中央民族大學、馬克思、金炳鎬(棒族),這些聯繫起來,讓這則新聞看起來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不過我還是給孫軍發去短信,祝賀啊,呵呵。

過了一會他回,呵呵,謝謝。

水杯裡的氣球

每天在心裡嘶吼,考研,就別把自己當人看。然後嗷嗷爬起來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洗漱吃早飯拎著水壺上自習去。

好玩的是,每天在水壺里泡一袋綠茶。繩子夾在杯口,而後杯子倒立,杯子里的茶包就搖搖晃晃立在水杯里了,像小氣球一樣。茶包慢慢泡漲,茶水慢慢變成琥珀色,時不時有小氣泡從杯子夾住繩子的那個地方升起,伴隨墨綠色的茶包氣球,真是絕佳的景色。每天早晨六點四十出現在文科樓自習室,困得頭疼,就趴在桌上望著倒立著的水杯發呆,我想,水杯後面通紅的眼睛一定也是一道景色吧。

本該周二就看完洪誠《訓詁學》的,但耽擱了,明天就能看完。看完就看郭在貽的訓詁學。

現在十分想要一個防噪耳塞。各種用途。

其實還是困。中午睡得呼呼。

這兩天

鄭相民說,他覺得中國人很會買賣(我理解為,聰明),但是,欺騙……(我理解為,奸猾);覺得日本人……嗯,不承認……耍賴;韓國人,笨,老實。我笑,中國人在三百六十年前,不是這個樣子。鄭相民不屑地說,三百六十年,很長。(個人覺得以他這個年齡,這個反駁很有力。)我依舊笑,三百六十年是很長,但對於中國五千年歷史來說,很短。

這兩天大連天氣詭異,常常突然就油然作云沛然作雨,下雨之前天色黃澄澄,陰風颯颯,嚇人得很。聽說今早八點多的時候大連市區被烏雲覆蓋,漆黑一片,馬路上車燈大亮,過不了多久大雨瓢潑。

看到一則新聞,一個遇難者遺體的手上寫著一行字,“我還欠XXX三千元錢。”十分震撼,幾欲流淚,也許他是一個普通人,但他死前的冷靜和坦然讓一切圣人失色。

困倦,愈發困倦,每天早晨提前幾分鐘起床,爭取達到和高考一樣的睡眠時間。美麗的櫻桃上市了,沒錢買,看見了美味的荔枝,欣欣然買了半斤。

我無比喜歡的顏色無比溫潤的小紅帽丟在了車上,大慟,恍惚記得二七還有這樣的帽子賣,又跑去二七,只有一個相似款式的賣了,從前那個款式的賣完了,自然是覺得不如從前,也只得非常不情愿地買下。

當我面對個體攤位商場兇狠的賣衣服的女人總是戰戰兢兢不敢砍價甚至不敢進她們的店的時候,就說明我還是個女孩子。像我媽,精於砍價,能夠面對賣衣服女人的血盆大口面不改色心不跳將價格砍到一半甚至更少。

今天去了溫州城,諸君知道,守著自己一方櫃檯賣衣服的女人,都是老江湖摸爬滾打,費油的燈。我只不過非常稚嫩地拿著她那個線頭到處都是的破裙子說了一句料子這么差怎么還要一百六(好歹摸了一兩年的布料,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就被那個女人白眼相待並且一把奪過手中的裙子。

看中一條褲子,很想買,剛準備砍價就聽到旁邊有兩個女業主在聊天,女業主A說,我今天遇到個彪子,我差點扇她!女業主B問,怎么事兒?女業主A豪邁地說,那個彪子瞎不亂砍價!

我一聽嚇得把準備砍價的詞咽到肚裡然後調頭就走。心裡想著以後再不去這種個體攤位類型的商場買衣服。掉價!!!

今天送走綠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