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車站時鬼使神差地抄近路,路過解剖樓,醫學院的學生開著窗戶解剖,不小心瞄見解剖臺上兩條通紅的人腿,唬得幾乎血液凝固,忘記叫喊,一溜煙跑了。一邊跑一邊忍不住駡了句髒話,彪子,哪有開窗戶解剖的。
給鄭相民的姐姐鄭秀蓮上課,讓我輕鬆很多,她很配合,相對來說也比較有禮貌,幾乎讓我熱淚盈眶了。終於見識到HSK高級,初見時倒吸一口氣,大量的虛詞、成語和關係語,不仔細琢磨不知如何說起,所幸沒有難倒我的地方,一一講來。後來她媽媽很滿意地對我說,鄭秀蓮說,你講課講得很好。我頓時開心死了。心裡暗笑,那是當然,混飯吃的傢伙,怎么能不快一些呢。
路上看見賣鵪鶉的,想起以前曾經踩死過一一隻鵪鶉,它的同伴哀哀叫了一夜,也死去了,那時愧疚并痛哭了很多天。忍不住擠上前捏起一個小鵪鶉捧在手裡。周圍很多人問,這是什麽小鳥啊。賣鵪鶉的人信口開河,說是養殖的山野雞,我不由冷笑,山野雞有那么小的么,分明是鵪鶉。他依舊堅持,這是養殖的山野雞。我火了,把鵪鶉撲地朝筐子里的鵪鶉堆一摜,鵪鶉就是鵪鶉,我又不是沒養過,你說成鳳凰就有人買了么。而後拔腳施施然走了,後面一個男的說,挖,好帥啊。
買了一個收音機聽英語,調了半天,終於調到一個不是漢語的,剛有些激動,又覺得不對勁,仔細聽一聽,不是我所聽過的任何語言的一種,傻了,怎么搞的,什麽語言都有,怎么就是沒有英語呢。
彪子,哪有開窗戶解剖的。真是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