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溺死在西瓜里

今夏大連天氣委實很適宜,想必沒有幾天超過二十五度的,讓我老以為還在春天,未想夏至都過了,西瓜都吃了一火車了。若是這樣宜人的天氣持續到秋天,那真是天助我也,給我個清涼的考研夏季。

這是考研的夏季呵。

在樣樹葉子的沙沙聲和喜鵲的呱呱聲中睡了午覺,而後大雨傾盆,我坐在寢室裡吃西瓜,一直把自己撐到什麽也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吐白沫為止。這個夏天我吃了許多西瓜,像是要把自己溺死在西瓜里一樣。幸福中。

昨天還在為自己的音韻學發愁,今天看同源字典,王力似乎是在同源字典前半部分專為我等音韻白癡準備了音韻學惡補課程,竟然讓我有點開竅了,大喜過望。

就在寫博客的當兒,我的普通話水平測試等級證書下來了,居然二級甲等,瘋掉了,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普通話測試站。下個學期再考一次吧,不拿到一級乙等委實不像話。

心情大壞

心情大壞,究其原因,可能是這兩天給復旦的老師打電話受到嚴重刺激,愈發察覺出行政機構的老師和學術機構的老師的差別。昨天打到古籍所,和藹可親的老師操一口糯篤篤吳儂軟語有問必答,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沒有太多挫敗感,今天打到研究生院,接線的老師和昨天是天壤之別,在我聽來是極好聽的上海話也變了調,像是與我八輩子有仇,像是我屢次打電話來騷擾過她似的,隔著電話仍然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唾沫星子。奇怪的是考研期間脾氣暴躁的我居然能夠保持涵養面對她不耐煩的口氣仍然能夠以一貫的輕鬆和尊重的態度應對並且笑容不改直到說完謝謝麻煩您了再見。如此甚好!

還有一個重大刺激是古代漢語看到音韻學部分了,我發現我對音韻學實在是無法提起興趣,甚至我覺得我在這方面是白癡。我要是死,一定會死在音韻學上,我預見到了我悲慘的未來,如果我不儘快攻克音韻學,恐怕很難在語言學上有所成績。

收到了所謂的考研真題,半真半假,雖然差得太多,但是也可窺見傳說中古代文學研究中心漢語史考題的大概模樣——非常難,無論是古代漢語、現代漢語還是普通語言學,都不像是研究生入學考試題。

張世祿的古代漢語教程,今天把通論看完了,後半部分的文選以後一天看一篇就是。說文解字的國標也寫完了。今天開始看王力《同源字典》。

早晨霧靄沉沉,而後大雨瓢潑,我在自習室裡,開了窗戶自習,涼氣浸浸,伴隨VOA快要進入睡眠。窗戶上有很多螞蟻,一部分是長了翅膀的,沿著墻壁爬,密密麻麻,不知為什麽看到這些有些不舒服,後來想到問題所在,敲一敲墻壁,唔,是空的……再敲一敲旁邊沒有螞蟻的墻壁,是實的。我不敢往下想了。

晚上分得一塊好吃的西瓜,慶。

睡到十點半

意外從文件夾里翻出一張不錯的風景圖片。好東西一起分享。^_^

早晨起來的時候是七點四十,覺得是周末,於是刻意慣壞自己,分明不困了,還是扭頭繼續睡,還做了夢,睡到十點半。起來以後很驚訝,睡到十點半呵,上次睡到十點半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

心懷歉疚,雖說是周末,但這樣放縱,總覺得很粘滯,很糟糕。

張世祿的古代漢語教程,很有意思,居然給古代漢語句子劃結構,試著畫了五個,不免受現行語法思維影響,錯誤頗多。愈發覺得應當在古人基礎上建立一個沒有受西方語法影響的漢語語法體系——或者說是建立在西方語法名詞基礎上的比較完善得以自圓其說的語法體系。如果幾十年後我有這等本事了,則是大好。

今日夏至

我吃面了嗎?答曰,吃了一桶泡麵;那么,我吃雞蛋了嗎?答曰,買了,但是沒吃。

暑假的第一天呵,我幸福地坐在電腦前,看著我的姊妹們背他們的現代公共關係學。

我的暑假提前開始

我的暑假從今天開始,而我的姊妹們還得奮戰到七月八日,這就是提前修學分的好處呵——這學期我竟然沒有一門考試課。

算一下,竟然有兩個月零五天的暑假,應當珍惜每刻,這是考研的暑假,把自己溺死在書堆里。

今天早晨鬧鐘響時幾乎醒不過來,肚子很疼很疼。但是最終爬了起來,雖然磨蹭了很久,心裡很高興。當一個痛苦的精神自覺變為一種習慣,某天想放棄的時候,反而覺得更痛苦,有犯罪感。

對了,星期三的早晨聽VOA的時候,清楚地聽見主持人清嗓子。開始覺得聲音有異,以為是信號問題,後來聽他很清晰地咳了一聲,聲音旋即恢復正常。哈哈,一笑。

這兩天又開始關注考研論壇,搜集資料頗多,愈發絕望,不知三條路該選擇哪一條,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變得這么倔強。所幸不用現在即刻下決定,否則一夜白頭不是沒有可能。給我時間,慢慢地考慮。

簡訊

早晨起來,第一個反應是,啊,腰疼!

第二個反應是,啊,腿疼!

第三個反應是,啊,胳膊疼!

第四個反應是啊我全身都疼。

一天都很混沌,因為事情很多,忙昏了頭,居然衝撞行政樓的老師——即便是不喜歡行政機構的老師,平時也是笑臉相迎的,今天不知怎么的就甩臉了,唉唉,真是幼稚的孩子。

更糟糕的是,這個事情和高日暉老師有關係。

從高日暉老師辦公室里出來,和室長邊走邊說,我一直以為高日暉(老師)是復旦古代文學研究中心的!沒想到是語文所的!

這個時候高日暉老師從我身后猛地竄出向前面快速走去了。我倒吸一口涼氣。

高日暉老師回頭笑瞇瞇對我不知說了句什麽,又很快地往前走了。

雲山、the end of authorware、體能測試以及其他

上午的天色讓我驚訝,連續下了兩天的雨,今天驀然放晴,可是西邊的大黑山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雲,大黑山已經看不見,看上去像是驀然出現一座高聳的雪山——山谷山脊具備的,在太陽照射下雪白雪白的雪山呵,分明是座雲山,大黑山總是給我驚喜。

早上考完了AUTHORWARE,我抽到的題目是做一個有限次密碼設置和音樂控制下拉菜單的課件,我居然是最快做完的,早早交卷,跑出電教,踩在濕漉漉的水洼上,呼吸著雨後的新鮮空氣,頓覺心情大好,想到今後再不用玩這個,心裡竟有些留戀AUTHORWARE了。

下午的體能測試,發揮超常,臺階測試未覺吃力,心率倒是依舊是七個人里最快的;立定跳遠,起跳前磨磨蹭蹭摘了手錶讓室長幫忙拿著,惹了測試員非常不高興,粗魯地喊道,你快點!第一次跳時踩在九十厘米起跳線上,結果跳出了最遠的線,算不得成績,眾皆驚嘆,挖。測試員沉默半晌,說道,你到一米七的起跳線去跳。聲音比剛才低了八度。於是又跳,自然是沒有第一次跳得好了,只跳了一米九七。嗯,還有肺活量,可能與游泳有關吧,這次肺活量測試奇跡般地過了三千。至於仰臥起坐,依然是那個死樣子,做了七八個就癱瘓了,接下來的十幾個由室長拉著做完了。

下午空氣極好,合歡樹盛開與凋零同時,合歡路盡頭的梧桐路梧桐掩映,只剩下一線天,陽光遠遠地斜照,在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下午的體能測試,讓我錯過了日本表演團的演出,去洗澡時經過禮堂看見大海報,有尺八、三弦、和服表演,等等,再看時間,三點就已開始,急急忙忙跑進去,剛剛趕上散場,穿著振袖和服、普通袖和服的女子,穿著袴的男子,以及西裝革履的領導。人們陸陸續續走光了,一個玫紅色和服下的女孩子還在臺上拍照,可是姿勢很怪異,過一會一個穿草綠色和服的女子匆匆跑過去,幫她扯了扯袖子。

她擺了一個經典的V字手勢,讓我更覺奇怪,最後她邁大步走開,和服窄窄的裙子下,赫然露出牛仔褲和旅遊鞋。

獨善其身

又晾博客,這次并非我存心晾它,只是這幾天不知是怎么了,在寢室里上百度空間特別慢。

事情繁蕪,大事小事,都讓我心情煩躁,脾氣越來越壞,在漢網上四處尋人不痛快。來漢網快要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在眾議版接連牽涉兩個帖子。無所謂了,問心無愧,如果這些小蟲豸都能夠讓我在漢網待不下去,那我也太次了——退一萬步講,若是真的群起而攻之,那也正好下野,甩手不管,遠離這些是非,正好,也遂人之愿了。

有一批入黨積極分子轉正了,蒼天有眼,終於看出了長期潛伏在入黨積極分子中間的落後分子——曾經創下上課前寫入黨申請書下課後就被告知成為入黨積極分子的記錄的我,被滯留了。我在文科樓上看著紅榜貼出的名單,大為驚訝,我們學院兩個打啵狂(女)居然都榜上有名哎。於是在水房里我對室長說,咱倆太落後了。而後噘著嘴要和她打啵。室長一邊躲著我伸出的嘴巴一邊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說,你看,入黨轉正的幾個,兩個打啵狂都在裡面,咱們思想覺悟還不夠高,這種事情還沒臉做,這樣不行啊,何年何月能入黨。這個事情我媽幾乎天天跟我嘮叨。咱倆把臉都不要了,來打啵吧。

最近總是遇到齷齪的事情和人,例如把垃圾放在抽屜里,和把垃圾放在抽屜里的垃圾。我懶得與他們多言 ,我亦不想幫他們收拾殘局,每天只是將自己的糖紙和巧克力包裝袋扔到垃圾桶里,他們的我一概不管,窮則獨善其身,我自然還沒到“達”的境界,所以暫時不想兼愛天下。

現在的我,獨善其身、從善如流即可。

張世祿的《古代漢語教程》看得我很鬱悶,感覺像掃盲教材。這本書上,不應當花太多時間,簡單看一下,曉得古代漢語文選部分要考什麽樣的題型就好了。

簡訊

居然今天就把《中國語言學史》看完了!慶,又破記錄。兩三千年的語言學史在三天之內,在我粗糙的指尖倏忽劃過。感覺奇妙。

接下來看復旦出的古代漢語教程和古代漢語教學參考與訓練。

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早晨遇到的,很生氣,但是沒有時間記錄了,有時間再補吧。

這是片刻的安寧

愈發珍愛自己的苑苑和苑小盤,今天又將2G的四部叢刊裝了進去,硬盤空間即將告罄。這意味著我得花一段時間好好收拾,狠心刪掉一些可以不要的。

電腦么,愈用愈順手,愈合自己的心意。

身上起了濕疹,癢得很,面積很大,三年沒去醫院的我都有些恐慌,不得不去診所看了看,花去我一塊錢掛號費,醫生草草掃一眼,說到,過敏。而後運筆如飛開處方,開撲爾敏和維生素C。我唯唯諾諾,下了樓就把處方塞到錢包裡離開了診所。

下午的形勢與政策課,上得很絕望,這是我的大學。我身邊的男生百無聊賴趴在桌上,雙腿一直抖動,我身後的女生嘴巴一刻也沒停過。兩堂課下來很煩躁,桌子一直隨著旁邊的男生的腿的顫抖幅度小規模震動,身後嘁嘁嚓嚓的聲音也從未有過休止。不時有學生半途進教室,俗艷的打扮和粗俗的舉止,不顧講臺上老師的嘆息。

不過還好,我已習慣,馬不停蹄地看了四十頁《中國語言學史》。

晚上去給鄭相民上課,鄭相民拿了他剛剛收到的HSK中級考試成績單給我看,他考了六級,很不爽,因為成績單上居然將他的總分少算了一分。我亦覺得奇怪,怎么會這樣呢,分明是電腦統計的呵。

今天的效果還算不錯,鄭相民很配合,埋首做題,可卡在一旁很無聊,大聲嘆一口氣,睡著了,而後開始打鼾。這是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