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前天給理工大學的學生講課的時候,放出第一張漢服照片——在漢服的定義旁邊插的紫瑰情人的那張照片的時候,底下響起一片醉人的驚嘆,我將它理解為,漢服回歸時,最熱情的一聲喝彩,因爲初見她時,沒有人能夠抵擋她的魅力。

類似的驚嘆,我在2004年的生日那天,也聼到過,畢淑敏老師在安徽大學做了一次講座,畢淑敏老師的第一句話,是很普通的一句“同學們,晚上好。”然而聲音委實太好聽,並非鶯聲燕語,卻是一個女性學者應有的溫婉,和鎮靜,場下響起了“啊……”的驚嘆,驚為天人。
滇癲事後責怪我說,我說的東西有些深了,和王瑩老師講課類似,一些東西,她覺得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也不管臺下的人是否能夠聼懂,總是不做過多解釋,就像上次的帛書易經的講座,到底易經易傳有何區別,她輕飄飄帶過,我和滇癲尚能聼懂,可臺下坐的大多是對這個尚無一知半解的學生。而我的講課方式也是,在講課時,常常不經意地就帶出一些文言,和漢語言文字學專業的詞彙,而臺下坐的都是理工大學的學生,我這樣講無異于對牛彈琴,所以臺下難免有人不滿,認爲我傲氣。
這說的極是,作爲一個宣傳漢文化的人,我應當有一種耐心。
昨天的大風至少有八級,不過我們已經習慣了,起先是零星的小雨,後來覺得這雨打在臉上痛得很,才發覺是下了冰雹了,我和大頭居然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相約出去吃砂鍋米綫。雹子打在臉上,痛得眼淚都要出來,我們疑心這樣走下去會不會毀容。
下午和大連天健網的李記者說好了,在廣電中心採訪。本來是她要過來,然而我想了想,說,我來你這裡吧。
對我來説,來市内並不方便,然而我之所以主動要求去廣電,是因爲,大連的主要媒體裏面,我現在就剩廣電沒有去過了。就我在安徽闖媒體大樓的經驗來説,省廣電是很難進去的,須得預約,層層関卡。
以前並非沒有試過去闖大連的廣電,那天我在門口轉了一圈,覺得無處下口,無功而返。
雹子已經變成了大雪,我穿上了厚的外套,戴上了帽子圍巾和手套,她們說看起來很卡通。
廣電在中山公園旁邊,之所以叫中山公園,我以前一直以爲只是一個名字,就像大連還有中山廣場、有中山區,今天去廣電,突發奇想,從中山公園岔了過去,進去方知道,這是孫中山的紀念公園,不由放輕、放慢了腳步,裏面有一個逸仙樓,有一個孫中山像,像下寫“天下爲公”。
原來廣電中心不須預約也能進的,只須簽字就可以,這讓我覺得大沒有意思。
跟李記者聊得不錯。李記者贈我一個功能超級多的筆記本,這是第一次收到一個來自記者的禮物,非常感謝,不過這個筆記本的功能真的很多哦,裏面居然有一把尺子……
晚上與田君在尖沙嘴茶餐廳吃飯,蛋撻很好吃,多謝田君了,改日一定回請。
這幾天一直在想“衣”字的問題,小樓姐姐引用的那個觀點提醒了我,我想到了“仁”字,“仁”中有個“二”,是不是也帶有兼愛之意呢?於是查閲說文。
仁,親也。從人從二。臣鉉等曰:仁者,兼愛,故從二。
很有可能,是後人的附會,但是說文中緊接著擧出的仁的另一種古字型又讓我覺得有新的綫索。

古文仁,從千心。(因爲古文字字形資料庫裏沒有這個字形,所以只得自己照著說文來畫了,比鬼畫得還難看,諸君不要介意)
這個古文的“心”,看起來真的是很像“衣”下的“二人之形”。
它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難道造“衣”字的時候,這個“衣”下面覆的,是心?
心,人心,土藏在身之中,象形,博士說,以為火藏,凡心之屬皆從心 這又與五行說有關了,心裏面是個“火”,還是“土”?可是這個心的形狀看起來,與“衣”的類似是否是應該屬一個巧合呢? 問題越來越有意思了,溟姑娘,小樓姐姐,如果有時閒我們一起做一個這樣的課題吧。 昨日晚歸,未有來得及寫日記,故今日補記。剛剛上完高日暉老師的古代文學史課。最近講的是四大名著,早就聽説高老師這幾節講的尤其好,果然是如此,旁徵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