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這兩天衣服穿得亂七八糟,唯一的羽絨服被Sayuri晚上借出去上網,路上劃了一個口子。第二天早晨我想起來去打點熱水喝,覺得這件衣服堅持短途應該沒有問題。

結果是,風很大,我周圍開始有紛揚的雪花,我驚異,啊,怎么,下雪了么。後來猛然反應過來,低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衣服的口子處鴨絨正在爭先恐后地跑出去,被風帶上了天。

嘎嘎嘎,真有意思。

不過沒有衣服穿了是真的,我於是穿室長的睡衣——那是她小學時候的棉襖。3號下午我散著頭髮跑到光伸電話超市去查分,路上遇見院長,院長看我打扮成這樣,表示奇怪,你怎么穿成這樣啊。

今天去找院長,師母也在,笑盈盈問我考試如何。

YOU SET ME FREE

蜜雪兒有首歌,叫做YOU SET ME FREE。

題目或可作為我今日心情寫照。

我如約被拯救。

我的語言學如約在我的慘不忍睹的公共課裡鶴立雞群,只是比我想象中要低了一些——我以為我能考一百三四十的。

我的語言學,從未背叛過我。

(這篇博文是不是太隱晦了?呃,我的意思是,我考得還好,謝謝諸君掛念^_^)

我等著你來拯救我

昨晚夢境紛繁,夢見查分,查了一晚上也沒有查出來。

七點她們都起來了,回來的都是考研的,早早回來補實習。所以一大早便起來,洗漱然後上開發區實習。

我很困,因為自覺夢裡掙扎許久,疲憊不堪,然而也還是跟著爬起來了,今天停水,要起來在停水前洗漱、灌水。

拾掇完以後就不知道要做什麽,也不想吃飯。看了看時間,上午八點,還有七小時。

於是爬到床上來上網。

還有七小時我就可以得到拯救。

我真的可以被拯救了嗎?

還有一天

周圍捷報頻傳,我則惶惶不可終日。

新消息是,明天下午三時就可以通過撥打聲訊電話查詢分數。

這幾天沒有正經做什麽事情,在優酷上看老版的包青天——陷入童年的回憶的時候,往往忘卻一切不快。

天黑以後聽了一晚上的藍色歌子,在高亢的旋律裡面努力遏止自己暴怒的情緒。

崩潰邊緣

蘇小妹的成績出來了。381分。十分的羨慕。

還有兩個同學,考的南師,一個371,一個402。好得驚人。三公子的姑娘考遼師,也是十分亮眼的成績。

Sayuri考的是專業碩士,成績只出來一半,英語和政治,她都不滿意,情緒很差。

我惶惶然,哆哆嗦嗦。

我要崩潰了。

我是真的,要崩潰了……

更當鎮靜

收到很多刺激人的消息。

這個時候,更當鎮靜吧。

與蘇小妹Sayuri逛街一天,好幾次再度陷入考研問題的大討論,吵吵嚷嚷。心裡很清楚,只有這樣大叫大嚷出與考研有關的事情,才略略消減恐懼。

她倆買衣服、買護膚品。獨我無心並且厭倦,在狗市里捧著小哈士奇的臉好一頓看,想到小仔,幾欲淚下。

等待

蘇小妹三月一日下午四點;

Sayuri三月一日下午六點;

旦旦,三月四日。

上海,上海……

周圍稀稀落落的成績出來了,武大的,川大的,安大的。

下午鈔完了十三經注疏版的孝經。鈔東西時心最靜了。

我不認命,但我應當學會隱忍和坦然。

造反的小孩

上學期吵著要退學的小姑娘楊琳到我宿舍來聊天,說到上學期初見時候的事情。彼時她找院長要求退學,院長勸了半天,最後院長說,好吧,你要造反,我給你找個比你更造反的。

於是時,我在圖書館自習,無端打兩個噴嚏,而後收到院長短信一條,秋石,來一趟我辦公室。

啊,這樣啊,我坐在宿舍里,捧著水杯大笑,我在院長面前向來不露牙齒不露尾巴,乖順得很。沒想到還是被認出原形,原來院長心目中,我是個造反的小孩。

我原來不知道,原來等成績是這等讓人絕望之事,開著電腦,卻只想往復旦研招網里竄,左看看右看看,實在無新信息可循,又怏怏退出來。退出來做什麽呢,於是又進去,可是進去又如何呢,誒。

心都等乾了。

六級過了……

六級居然過了,沒有天理吖。

說“居然”并非質疑我的英語水平,只是考研英語和六級英語題型不一樣,所以考完六級之後心想,大概是不能過的吧:最重要的兩項——聽力和閱讀理解都沒有考好,三十五分鐘的聽力基本上都在習慣性走神,閱讀理解最後五道題沒來得及做,全部塗了C,最後核對發現只有一道題選C。

過了未必是好事,我最擔心的是考研的成績,只要考研能過,六級考零蛋都與我無關。

上午睡到十點多才抖抖索索地爬起來,該死的水管被凍裂了,沒有熱水,也沒有暖氣。凍得我縮在被子里不敢動彈,本來么,提箱子提得全身酸疼,又以蜷縮的姿勢在被窩里度過一晚,早晨起來覺得骨頭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下午在樓下的自習室里看書,雙腳凍得失去知覺,恨死了破學校。

晚上的日子比較好過,刺鍋子帶我出去吃火鍋。大連的火鍋店大多干乾淨凈,像KFC一樣的,但是品種少掉很多。大連的火鍋有一種叫滑的東西,其實就是南方下湯的肉圓子的做法,只是放到火鍋里,大約是大連的獨創吧,十分的好吃。

刺鍋子已經上班,一個月拿六百塊錢的工資,其實我不好意思叫他破費的,畢竟他累死累活不容易,為表歉疚我給他帶了一串香蕉,提著香蕉走在路上我覺得自己像是去動物園看猴子。

路上

昨天走過檢票口和豬豬揮手分別的時候我還滿心歡喜地想這真是愉快得旅途,在蚌埠等待T132的兩個小時里和豬豬坐在站前的KFC喝雪頂咖啡吃薯條,聊天。兩個小時於是過得十分地快。

我說我好像是近幾天才發覺,我好像一直都活在童話裡面,那么不現實,而且可能還將繼續不現實七八年。豬豬笑,其實我們幾個都是這樣,只是你尤其童話一些。

我們不約而同覺得,雪頂咖啡實在是很耐喝的一種飲料。告別之前我還喝豬豬說,這雪頂咖啡不僅耐喝,而且耐消化……分明晚上沒有吃什麽,胃里的東西卻在向上翻滾。

上火車之後的時間變得很漫長,我喝掉了王老吉之後開始努力閉眼睡覺,努力對中鋪震耳欲聾的鼾聲充耳不聞。努力到兩點才睡著。

早晨八點才起來,怏怏地什麽也懶得吃。爲什麽呢,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終於想明白了,早上起來沒有喝水,因為沒有帶杯子!!!

早起空腹若是不喝水,我恐怕會一直沒有胃口,直到喝上一大杯溫開水。沒有辦法,去喝了點自來水,強迫自己灌下一桶拌麵。為的是下車好提箱子,我的箱子前轱轆壞了,恐怕要提一半拖一半。

下鋪的五個男生非常聒噪。昨晚他們就在看很無聊的電影。

其實晚上睡得少一點沒有事的!吃完面後,看完了韓少功的書,又把給球球帶的漢語史話翻了翻,就困了。於是翻到上鋪睡得呼呼的。而後被乘警收拾床鋪的喊聲驚醒,才知道要到了。

這一驚醒,造就了我到現在還頭暈目眩。一路暈車——返程車、五路車、黑車。

艱難地拖著我那個舉世矚目的,現已殘疾的大箱子去乘返程車 ,到開發區五路車站換乘五路車,好心的叔叔將我的箱子提上車,結果到了職業中專的時候車居然壞了,我於是又將大箱子提下來換上另一輛五路車。到站後又叫一輛黑車將我送到宿舍門口,宿舍門口積雪被踩得滑溜溜,竟讓我滑個踉蹌。

回到宿舍一點讓我稍感安心的新聞都沒有,相反,臨寢的同學告訴我,今天停水了。

此時我才將寢室收拾了一大頓,從垃圾堆里收拾出來一個角落讓我睡覺,滿手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