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飲暴食

最近有一種很不好的傾向,即暴飲暴食。總是無端覺得飢餓。這實在是危險的信號,我不想胖成球一樣地到上海參加複試。

今天和蘇小妹Sayuri賣掉了一堆廢紙和飲料瓶,懷揣三十塊零五毛去陶姐大啖一頓。飽足後仍覺意猶未盡,商量著再找點紙殼子出來賣掉……

女三為粲,呵呵。

最近夢境也多,醒來時覺得疲憊,白天在圖書館伏案而眠,又是做夢,夢境紛繁,醒來時又覺得疲憊。

這兩天看書打不起精神,似乎是沒有了考研之前的動力和壓力。

不過還是有些進度的,鈔說文小篆,補看漢語史稿音韻學部分,看洪誠的中國歷代語言文字學文選,看龔千炎的中國語法學史。

什麽時候能出去哪

在圖書館坐了一天,寫英文口試講稿,看電子書。

其實即便是這樣,仍然覺得空虛,傍晚時分摘了眼鏡看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發呆,心想,什麽時候能出去哪。

小說又寫不下去了,煩得很。本來想一萬多字搞定的,可是寫了一萬四千字發現還沒開始。

料峭春寒,待酒舒

氣溫驟降,分明晴空朗朗,而寒風凜冽有如冬日,走在外面只覺得寒氣從袖口向上衝,冰冷刺骨,頭髮被吹得東倒西歪,進圖書館了還有點意識混亂。

在圖書館坐一天,中午又在圖書館睡覺,枕著書包。圖書館人際寥落,稀稀落落的幾個面前大多擺著2010年考研參考書,走過他們身邊時,深覺自己的幸福和輕鬆。

開題報告和文獻綜述總算是寫完了,我參照的範本是碩士學位論文範式,以為文獻綜述要寫兩千字,寫來寫去把參考書目也算上,才剛過一千。大為惱怒,寫個論文要那么多前奏作甚!

身邊同學有的複製粘貼,若干小時就寫完一篇華麗麗的文獻綜述,我也想這樣輕輕松松地搞定,不過終究是沒有——對於自己所愛的專業,應當俯仰無愧,怎可以敷衍。

所幸後來李索老師說,幾百字就够了。

李索老師也不催我,只叫我好好準備複試,“抽空”寫一下論文。

而這個時候,不考研的學生已經開始交初稿了。

蘇小妹羨慕我,誒,早知道我也跟李索老師寫論文了。

昨天

昨天去聽了王瑩老師的先秦諸子散文。

王瑩老師的講課風格我實在是很喜歡,不過許久未見,王瑩老師剪了櫻桃小丸子的髮型,十分的可愛。

據說近幾日會有大範圍的降溫和降水。

我和蘇小妹逛街,買了一塊很普通的金屬鏈的手錶。

晚上三個人又一起吃米線,因為等Sayuri等了很久,於是分外的飢餓。

天天守著考研論壇日月光華論壇復旦研招網等消息,心力交瘁,覺得這十天恐怕過得比考研前十天還要艱難。

害怕意外么

心剛放下又懸起來。教育部緊急通知,34所自主劃綫學校必須等到20號教育出文件之後才可公布複試分數線,不知其中會有何變化。

這次英語成績普遍走低,然而皇天不負,因我每天三小時的功夫,英語很榮幸地擠進高分行列——雖然這個成績若在前幾年肯定只能算個中不溜。

如果政治一直跟著英語走的話,也許不算太糟糕,我完全可以高枕無憂,只是不知道教育部在賣什麽關子,本來近幾日就可以知道的分數線,非要等到十天以後才有著落,心中難免焦灼。

考死了一票人,然後又嚇死了一票人。

人人都在著急英語,獨我在著急政治。其實如果英語成績和政治成績調換的話,我恐怕就可安眠——格么我到底在害怕什麽呢,害怕意外么。

又見圖書館

這些天里看了兩部電影,Nicolas Cage的NEXT,還有老電影,肖申克的救贖。這兩部電影我都很喜歡。不過看完了還是刪掉了,電腦硬盤和移動硬盤空間都即將告罄,最近又收了讀書雜志和經義述聞——高清全彩的掃描,文件大得嚇人。

上午上李索老師給歷史系研究生上的訓詁學,結果是我很後悔,內容與去年無異,連講義都一樣,逡巡于掃盲階段,我握筆在去年的筆記本上畫小動物,昏昏欲睡。其實即便是這樣,還是會忍不住去聽,學校里可以聽到的值得聽的課程多少啊。

我問起李索老師的中華文化元點導讀課何時上,李索老師笑言,你就別來了吧,去年不是已經上過了嗎,都是老內容。

我於是怏怏的。

實在找不到地方看書,於是和蘇小妹回到老地方,曾經信誓旦旦,考完再不踏足一步的,圖書館地下室。其實圖書館地下室實在是學校里最適合自習的地方,大桌子、采光充足、安靜。只是考研前後,坐在圖書館里的心境已是完全的不同。只是身邊沒有Sayuri,讓我有難以言說的惆悵。

桌子上還殘留去年搶座位時我留下的一大灘墨水漬,再看到它時,左腳腳踝處就有隱隱的痛感。

腳踝處的舊傷提醒我,我大概是再也不能從高處往下跳了吧,那是我兒時十分喜歡的遊戲。我總是創造讓人驚訝的成績,六級臺階,七級臺階,有一次從八級臺階上跳下來,雖然毫髮無傷,但自己也嚇了一跳,以後就沒有那個膽量了。

厂丫厂丫厂丫厂丫厂丫

背國語注音符號第一式。

注音符號很好玩,和古文字有關,所以背起來不費力。

其實還可作為密碼,例如某君用注音符號發來一則短信:“厂丫厂丫厂丫厂丫!”我握著手機,差點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