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去幫三公子競選經管博學之星,我很開心,因爲幻燈片是我做的,他展示的活動,有一半是我組織的。
我做幻燈片的技術,那是,絕對有視覺衝擊的。在這一點上,我有絕對自信。
輪到三公子演講的時候我微笑著趕跑了負責放幻燈片的同學——其他候選人的幻燈片不過兩三頁,而我給三公子做的有十幾頁所以當然需要我親手來放啦。
三公子的演講和幻燈片上的照片讓在場所有人驚嘆,掌聲空前熱烈。我一面放幻燈片一面止不住微笑——先前沒有想到效果能如此好。想必三公子也未曾想到。
我很開心,能幫上三公子這麽大的忙——我一般是以一個攪屎棍的形象出現在他的意識中的。幻燈片放完以後我笑咪咪衝三公子招招手,飄然而去。
兩個小時過後,三公子的短信過來:“喜訊,三公子以高票獲得經管學院博學之星稱號。”我笑嘻嘻回道:“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我想我很久未曾給阿婆打電話了,特別特別想她,於是撥通了阿婆家的電話,良久沒有人接,我急得像被燙到,在寢室裏團團轉,眼淚幾乎下來。好容易打通了,阿婆聼出是我的聲音,又驚訝又開心,我聽見阿婆洪亮的聲音,也放下心來,在電話裏欣欣然和阿婆撒嬌。
晚上的泔水很好吃,木耳入味十足,只是肉太少。
下月四號有中文係語言學考研講座。
今天的語言學概論講語法範疇和詞彙範疇。老師在講臺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最後重重說,今天講的,很重要。我一聼這話便把蒙了一層粉筆灰的頭往桌子上磕——今天講的我未曾聼懂一半——本來嘛,我最怵語法。我很傷心哪。

晚上躺在床上翻那《花間十六聲》,很是愜意,枕邊的書越積越多了,得適時搬下去一些。我一直在爲是應該把書放在床頭還是放在書桌上這個問題煩惱不已,若放在床頭,則需得在墻邊堆起三摞書墻,我不得不保持偉人在水晶棺材裏的姿勢入眠,第二天早晨起來發現自己的腿架在一摞書上,幾本書被我壓在身下,我身已與書融為一體耳;但若放在書桌上,又難免有人來借,這最恐怖。早晨昏昏爬起來,洗漱吃早飯畢,以近九點,打開英語書來復習,那字母卻未曾有一個進到腦海裏去,中午未曾吃飯,上網搜索了一大通資料,餓得眼睛發花,跑去吃米綫,然後提溜著半袋牛奶晃晃悠悠從合歡路上走過——這路是我給起的名字,我愛依據路邊的植物給學校的各條美麗的小路起名字,諸如梧桐路合歡路銀杏路之類。我很鬱悶,我一路愁苦,我覺得我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我的單純的讀書上網練字上文化課的生活,不能被二氧化碳問題輕易打擾……這樣下去我怎能考研怎能寫文章怎能儅書法家怎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小荷包上綉的是我給三公子起的字,震炎。他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字的吧,簽名什麽的常用這個。三公子攝影技術很好,我央他幫我的小兔子拍了幾張大頭照。

另:今天跑了一千六,氣管與冷空氣層層摩擦,疼痛慾死,跑在我旁邊的小寧只覺得一個風箱在跟著她跑。然而我卻委實未能想到跑出了九分的成績,體育老師打死也不願意相信我是一個剛獻過血的殘廢。快哉,快哉,讓他瞧不起我,讓他給我小鞋穿,也該知道我的能力。強項跳遠我跳過滿分一截,弱項跑步我照樣不給自己丟臉。沐浴,洗衣服。把我的小白帽子洗得透亮。上回排隊的時候帽子不慎掉在地上,趕緊拾起,帽子髒了一大片,排在我後面的某姑娘用大連話笑道,髒兮兮的。我當然明白爲什麽她如此和我過不去,不願意計較了,不想讓某人爲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