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涯深齋別院的文——綠野仙蹤

一說到《綠野仙蹤》恐怕現在大多數人想到的會是那個小姑娘帶著一頭獅子一個機器人一個稻草人歷險的外國童話故事,這真讓人難過。
  真正的《綠野仙蹤》,滿人統治時期的李百川所作的章回體小說,講述明嘉靖年間的成仙得道的故事~
  我在外婆家裏發現了這本書,很老的版本了,有股黴味,然而裝楨設計都很傳統,我很是喜歡。
  因為一些原因,看了一小半就放下了,現在想想,倒有些可惜,再去外婆家找,已經找不到了。
  今天去書店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只是版本並不是太好,便放著沒有買。
  還是在網上買吧,一定要買下來。
  嗯,百度上是這麼說的:
  清乾隆年間,喜歡談鬼說怪的李百川在四處奔走、歷經艱苦挫折的生活旅途中,花了九年時間,才寫成了《綠野仙蹤》。
  《綠野仙蹤》在文學上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它對傳統的神魔小說有所突破和創新,融神魔小說、世情小說、歷史小說為一體。
  小說的人物描寫十分精彩,尤其是那些活躍於人間凡世的小人物。小說中寫達官之子溫如玉貪戀煙花,傾家蕩產的一段,最是精彩。鄭振鐸先生認為,這是“《綠野仙蹤》寫得最好的一段,也是許多‘妓院文學’中寫得最好的一段。”
  小說的用筆十分老辣,大氣,富有幽默感。所寫的人物對話,則口吻畢肖,繪聲繪色,能把人物的個性、身份、心理在口語中表現出來,真是一個語言大家的風範。
  李百川的朋友陶家鶴歎賞此書為“說部中之極大山水也”。鄭振鐸先生把《綠野仙蹤》和《紅樓夢》、《儒林外史》並列為清中葉三大小說。
  原文閱讀:http://www.tianyabook.com/gudian/lvyexianzong/index.html 2007-2-27 星期二

轉天涯深齋別院的文——駁狼

  我看書可真是慢啊,看了又三個月了吧?囯史大綱只看到隋唐。
  甚是喜歡錢老先生敦厚的文風。
  一日看到這句話,很是喜歡,心下覺得,駁狼,只這一句話便夠了。
  “五胡雖染漢化,其淺演暴戾之性,驟難降服,一旦錦衣玉食,大權在握,其臨境觸發,不能自控制者,最大有兩端,一曰好淫,二曰好殺。”

2007-3-10 星期六

隨筆

前幾天一直斷斷續續下雨,雨絲細且密集,濕了校園裏或深或淺的綠色,將他們調成朦朧而粘稠的憧憬和迷茫,濕了我的鞋子和我的小白帽,濕了我的心。

我在綠蒙蒙的校園裏飄然而行,有時駐足,看著挂在樹上的介紹植物的小牌子,時光混沌飄逸,懵懂而美好,胡思亂想的時候想到了研究班開不成的事情,不由大慟。

大黑山從絳色轉爲蔥綠,讓人詫異,讓人第一次如此宏偉地感到生命的存在和精彩。

早晨四點四十七的時候醒了一囘,看看手機,時間還早,還可以睡一個多小時,心下非常高興,欣欣然閉眼繼續神游。

誰知這一個多小時只一閉眼的工夫便嗖的劃過,鬧鐘響起時我百般不情願,然而沒有辦法,哭喪著臉在周圍姑娘們香甜的呼吸聲中悄然爬起。我想哭。

我並非對經商感興趣,想開公司也只是爲了民族,所以和最終目的為了盈利的高姐打起交道來,難免有些不快。

不過今天見了汪老師,收穫還是很豐富的。

汪老師的廠子換地方了,不在原來的松江路了,我們幾經輾轉,才在泉水的一處還未裝修好的房子裏找到了汪老師以及她還未開業的工廠。問她爲何不在以前的廠子裏干了。汪老師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想給她干了,我不想給別人幹活,我積攢了半輩子的手藝,就想做些民族的東西。可是有那個老闆束縛著,我干不了,所以我乾脆自己騰出來,專門做民族服裝。”

諸位看官可以想象當時我熱淚盈眶的表情。

非常可惜,雖然汪老師對漢服一片熱心,但是仍然未能徹底認識漢服和旗袍的——原則性問題——大家應該明白,她是把漢服和旗袍都當成民族的東西了。這個,只待時間來沖洗吧。

還得到一條重要信息,就是織錦緞是滿人從關外帶來的東西,織錦緞是蠶吃了關外的玻璃葉吐出的絲,質地很硬,比關内的絲綢錦緞要硬很多。我頓時開悟,難怪用織錦緞做出的漢服硬且不下垂,看起來非常彆扭。

囘學校是兩點多,我拖著書包和疲憊的自己來到寢室,掙扎著爬到床上,沉沉睡去,醒來時是四點半,我不想起來,眼睛睜不開,然而理智讓我爬起來去打水,來上網,把和汪老師交談得出的信息發到網上……

睡意朦朧中,我無比疲憊、無比溫柔地對漢服說,我要張開我並不強大的翅膀來保護你,我要盡一切力量來來保護你,我死去之後,你還要繼續,健康地自由地飛翔,因爲你不僅屬於我,你還屬於整個華夏族,你屬於整個歷史。漢服,請你自由地,飛翔。

古漢語、茭瓜炒肉片、蒙古,以及其他

今天的古代漢語課,我聽得很好,講音韻學來著,講到三十六字母的時候我自豪地就把三十六字母給背了出來,驚得旁邊的同學皆愣神看我,最後直叫,強啊,好強啊。

我無比自豪,我想我一定比我後面哪個整天都愛在課堂上窮死鬼叫喚的傻子有品質多了。那個傻子很愛學習,最老師的思路,隨時在下面回老師,那感覺就像是他對老師說的東西已經熟知,可惜一般來說回應的內容不是“對,對”,就是重複一遍老師的最後幾個字。

其他課上他把課桌給掀了都不關我的事,但是若是在古代漢語課上,他若敢搶我古代漢語課天王的問題來回答,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大聲恥笑他的錯誤。事實上,他總是給我以這樣的機會——比如說“欲啖汝其母”這樣的斷句錯誤,我能拍著桌子笑一節課呢。

這堂課上這個傻子依舊是在那裏叫喚,只是品質太低,講到說文的時候,居然大聲問老師許慎的慎是怎麼寫的,以顯示他在認真聽課,而我在底下已經快要笑昏了。

晚上的泔水比較不像泔水,茭瓜炒肉片,我吃得很香,泔水堂裏的電視裏在放濫俗的言情片,男主角激動萬分地、唾沫星子到處噴地對女主角說,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解釋!然後女主角哭得哀婉萬分,跺著腳,背過身去,我不聽你解釋,我不要聽!

嚇得我把所有菜倒進飯裏就開始拼命吃。過了一會偷偷瞄一眼,發現男主角正在死死抱住女主角,女主角一邊哭一邊掙扎。這更堅定了我加速吃飯的決心。

最後我把嘴放在袖子上一擦,把飯碗朝回收處一扔,便趕緊往外跑,跑之前最後瞥一眼電視,呀,兩個主角正在那裏親嘴哩。

晚上上韃子的課,韃子給我們放了中央十套的見證·發現之旅——發現契丹墓藏·鳳棺迷魂。韃子的學生把燈關了,背景音樂陰森得很,這考古片看起來像是刑偵片,看得我手腳冰涼。然後我發現,哎,為什麼蒙古人都和那個契丹面具那麼像呢。均是大餅臉,小細眼睛聚在一起,鼻孔呈像後張開的趨勢。

恩,通古斯民族的人的長相,都是有相同點的吧。

大學之道

今日是可笑的大連大學第二屆傳統文化節閉幕式,可笑之處在於我們未曾看見有什麼活動,它已順利閉幕。

輔導員照例是找到我,要我搞個節目的。

商量到最後,決定讓我穿著漢服帶領台下之同學齊聲朗誦《大學》片段。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齊家,欲齊齊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衣書記在下面,在同學中間,也跟著念,並不看我,然而神色灰暗,不知什麼原因。我偏偏瞪他,好讓他明白,這個大學,根本沒有到格物致知的境界。

現場效果不錯的,只是有些匆忙,訶子難免往下掉,尷尬。

朗誦前有個採訪,我覺得我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很不滿意,然而顛顛同學說,很好,講到重點了,這麼多次上臺、採訪,你現在已經很熟練了。罷,罷,他的眼光一向不行。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0TFVzl6F_6k/

夢魘

早晨六點鈡掙扎起來到操場上去打太極,對於我這樣一個只認床好的懶姑娘來説,太極是我聞雞起舞的唯一動力。

誰料早晨的太極取消了……

我很鬱悶,也很困,寢室裏的姑娘們都去上課了,我衣服也未曾脫,倒在床上繼續睡。

這一睡,竟魘住了,或者是鬼壓床,或者是這兩者之間,在意識裏自己是拼命爬起來了,但是眼前的視野卻還是躺著時候的視野,拼命爬起來呀,急死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該起來練字了,不能老是睡呀……

最後終于是爬不起來,我氣急敗壞地認輸,想到,既然爬不起來,那就繼續睡吧。於是又昏睡過去……

醒來時看表,才九點半,松了口氣,不算太晚,然後躺在床上看挂在蚊帳上的INUYASHA海報,一邊想著,剛才的鬼壓床(?)真是夠恐怖的,不過,從我面對鬼壓床時候能夠如此順手推舟來看,也算是個經典樂觀主義了吧……哈哈,我真是……很可愛。

躺了一會學生會的東方打電話來,問我禮記兩個字怎麽寫。學生會裏的人大多討厭我的自視清高和臭架子,但是又不得不在傳統文化活動的時候求助於我,而東方算是少數幾個對我好顔色的人,所以他亦是我討厭的學生會中,少數的幾個沒有挨過我白眼的。

可是他居然問我,禮記兩個字怎麽寫。這讓我很是受傷……想當初我們人文學院舉辦韓國文化節,邀請了韓國前副總理來講話,那副總理張口就能背出禮記檀弓的經典段落,而現在的中國大學生,居然不知禮記二字怎寫!難道最大的噩夢,華夏變夷,成現實了麽。

唉,不提,不提。

東方找我,還不是為了星期三的傳統文化節閉幕式的事情,要我在現場帶領學生會那幫SB們朗誦禮記大學中的一個段落。很好,只怕那群人念了也不懂。學生會找我要一些古典的圖作背景來著,他們一眼就看中了東海那張,到時候可能還要用投影儀把東海那張傻乎乎的玄端揖禮照片投在鐘樓上……我想我面對那張傻照片高聲念誦禮記大學,會笑場吧……

性定菜根香

近日心情不好。

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然後想到了一直喜歡的菜根譚裏的一句話。

栖守道德者,寂寞一時;依阿權貴者,淒涼萬古。達人觀物外之物,思身後之身,寧守一時之寂寞,毋取萬古之淒涼。

天氣很熱,我穿著小背心在涼爽的樓梯道裏翻著菜根譚,似乎這安靜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對未來充滿了勇氣,達人,觀物外之物,思,身後之身。

隨手翻開擱置已久的菜根譚,很久沒有如此心性來看這樣的修身養性之書了,最後看這些,似乎還是高中時候吧。

最近還在看杜牧來著,為了寫古代文學史作業。突然覺得杜牧有時候那意境和這洪應明很像。

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