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拼命跑步換來好成績,換來我今日一身散架似的疼。
從肋下到腳背,無處不是一個疼字。稍稍動一下便牽筋拉骨,直疼得我眼淚汪汪,真真愁煞人也。
陳曉旭的去並未讓我有何種傷感,只是昨日偶然翻閲她的劇照,才驀地覺得,世間只此一人,去了,就再無那弱柳扶風的絳珠仙子也!
可嘆紅顔,多薄命。

晚上躺在床上翻那《花間十六聲》,很是愜意,枕邊的書越積越多了,得適時搬下去一些。我一直在爲是應該把書放在床頭還是放在書桌上這個問題煩惱不已,若放在床頭,則需得在墻邊堆起三摞書墻,我不得不保持偉人在水晶棺材裏的姿勢入眠,第二天早晨起來發現自己的腿架在一摞書上,幾本書被我壓在身下,我身已與書融為一體耳;但若放在書桌上,又難免有人來借,這最恐怖。早晨昏昏爬起來,洗漱吃早飯畢,以近九點,打開英語書來復習,那字母卻未曾有一個進到腦海裏去,中午未曾吃飯,上網搜索了一大通資料,餓得眼睛發花,跑去吃米綫,然後提溜著半袋牛奶晃晃悠悠從合歡路上走過——這路是我給起的名字,我愛依據路邊的植物給學校的各條美麗的小路起名字,諸如梧桐路合歡路銀杏路之類。我很鬱悶,我一路愁苦,我覺得我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我的單純的讀書上網練字上文化課的生活,不能被二氧化碳問題輕易打擾……這樣下去我怎能考研怎能寫文章怎能儅書法家怎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小荷包上綉的是我給三公子起的字,震炎。他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字的吧,簽名什麽的常用這個。三公子攝影技術很好,我央他幫我的小兔子拍了幾張大頭照。

另:今天跑了一千六,氣管與冷空氣層層摩擦,疼痛慾死,跑在我旁邊的小寧只覺得一個風箱在跟著她跑。然而我卻委實未能想到跑出了九分的成績,體育老師打死也不願意相信我是一個剛獻過血的殘廢。快哉,快哉,讓他瞧不起我,讓他給我小鞋穿,也該知道我的能力。強項跳遠我跳過滿分一截,弱項跑步我照樣不給自己丟臉。沐浴,洗衣服。把我的小白帽子洗得透亮。上回排隊的時候帽子不慎掉在地上,趕緊拾起,帽子髒了一大片,排在我後面的某姑娘用大連話笑道,髒兮兮的。我當然明白爲什麽她如此和我過不去,不願意計較了,不想讓某人爲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