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規律

真正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是在山上有TF提出,大量硬盤民工湧入上海,以低工資干重體力勞動,實則為對市場規律的破壞,如果上海本地人(這裡不是指上海土著,指310)做同樣的工作,不會同意如此低的工資,現今硬盤民工做一個月3K的工資,在310會變成8K。又有人指出,硬盤民工被剝削掉的錢,也並未造福上海,而是捲入港商、新加坡僑商的腰包。而且硬盤民工以低工資與310競爭,有或有因生存壓力而不擇手段地競爭的,有人形容其為“拓展生存空間時的無規則競爭”。(參看《“硬盤”這點事》 網易科技)這無形中恐怕也連累了上海整體的工資水平。

後來由此想到兩件事,在北京見到任總,談話當中任總多次講到當今一些漢服商家降低成本壓低價格是對市場規律的破壞

還有就是托人求購古琴,此兄諄諄叮囑,不可將真實價格洩露於人,否則是對市場規律的破壞

由此想到關於反傾銷的問題。我只大概知道點原理,所以不亂說。

又想到發達國家的電子產品價格較為便宜。我於是問在美國的朋友此間原因。彼答曰,機器化自動化生產,在美國,機器是賤的,人是貴的,而中國恰恰相反。

由是想到山上的假設,我就陷入了一片混亂。如果硬盤民工真的大量撤離,並且迅速有310頂上崗位,以高出硬盤民工三倍的工資頂上崗位,各么,物價到底是否會瘋漲呢。

到底什麽是市場規律呢。

想到小馬童鞋可能過段時間要來,我想可以問問伊。這個復旦經院畢業生~四大的美眉~

我說的吧

我發現我越來越無聊了,居然開始研究留學生公寓的顏色。

是這樣的,若干月前我突然發現留學生公寓的側面變成藍色的了。我問串串,伊講,它不是一直都是藍色的么!

心存疑慮,因為我記得先前顏色沒有那麼跳躍。

此次回來,赫然發現正面也變成藍色的了。我的臉色變得和留學生公寓的顏色一樣差,問旁邊的室友具體誰我忘了,伊講,誒,它以前確實不是藍色的,是銀白色。

如此我放心了,不論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還是視力出了問題,都是不好的,現在證明是串串同學太後知後覺。

現在這個時候,樓上跳繩女還在活蹦亂跳。

黴味

今天一天的生活都充滿著黴味。上午去二教尋覓希伯來語課教室,稀裡糊塗地闖進海外華文文學研究課堂,聽了一節課的白先勇嚴歌苓,灰溜溜地和靜一起回北區吃飯。她上手語語言學,也找不到自己教室了。我們回去研究了課表,發現找的教室並沒有錯,各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我們被中文系拋棄了。

下午和鈺騎車沿著綠色通道去同濟游泳,千辛萬苦蹬著小車到了同濟游泳館,發現居然在維修一剛,騎了一身汗到游泳館,居然在維修!於是又騎回去,又是一身汗!

晚上上S老師的課,去得早,起初教室很空,後來中心的人都來了,呼啦啦進來一大堆。知道中心的人來了是看見老馮鬼鬼祟祟地露個小頭在門後,縮回去,又伸出來,蹩進教室。然後,看見了傳說中的蔡偉老師,很靦腆寡言,背影看像個少年。然後又看見了傳說中的甲蟲同學,背影看像個蘿莉。

晚上洗完澡,吃了一份麻辣燙,啊我愛黑暗料理。

開學第一天

開學第一天,蹬著我的二十寸小鳳凰在本北高速上飛馳,不幸的是第一堂課我就遲到了。副院長大人的課。我衝進一樓電梯口的時候發現這學期我又會認識許多新的人種——每每在東輔樓走電梯我總覺得自己是到了國外。電梯門一開我就被這一票各色各目之人擠到了電梯拐角。我本指望能見到熟悉的面孔和我一起遲到,比如班裡可愛的越南生們,伊拉好像經常遲到。後來又想,不對,聽說他們還沒回來。於是又失望,看來這次是我一人出醜了。

到了教室副院長大人已然在放示範課視頻,北京對外漢語技術學校的老師正在大屏幕上聲情並茂地為色目人們講aoe。匆匆跑到最後面落座,發現越南生們已經回來了,我于是又厚顏無恥地慚愧起來。

視頻里放著外漢技校的示範課,老師教e,一個白人拼命咧嘴,依老師言做出讓人汗毛倒豎的微笑表情,卻仍然發不出e的音,旁邊的黑人小盆友鼓著嘴巴看他,後面一個中東人忍不住叫了一聲,e。老師表示鼓勵,那個白人回頭,怨懟地看了那個中東人一眼。後來又給每人發了一面小鏡子對照口型,還是那個白人,鏡頭精確無誤地拍下他拿著小鏡子,偷偷看了老師兩眼,然後飛快地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

全班哄笑。我也沒看幾頁書,跟在後面嘎嘎笑著,湊熱鬧。

越南生們是很仗義的,課間給每個人分發從越南帶回的小食。綠豆糕,甘草梅,波羅蜜乾果。我有幸獲得阮美眉贈的一大捧,堆在課桌上,很豐饒的樣子,也的確讓“嘴裡淡出……來”的我在下半節課有了點勁頭。綠豆糕的包裝上看起來是越南語的拼音,還有一句我看了半天沒看懂語法的漢語,大意是專為貴客而做。

下午的課主題仍然是怎麼對付那群色目人。無趣,和神仙姐姐探討即將到來的古琴。後來說起做助教的事情。我問伊,你報名了么。答曰報了。我頓時失落,我說,連您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都報了,我是不是太特立獨行了點。伊說,還有許多人沒報,因為沒報酬沒學分。我說,我是沒時間。伊笑言,你從來都是沒時間的。

晚上又興奮地蹬著車去松花江路吃久違的麻辣燙。行車經過南區的後花園,許多身段妖嬈的樹開了滿滿的花朵,這等陰天之下,平添幾分顏色,又有暗香浮動,被行人繚得略略不安分。

唉唉,可是什麽時候能夠天晴,我想曬被子!

看,灰機

上元節這天對我而言幾乎變成吃的節日,中午在龍之夢八樓豆撈坊吃火鍋,晚上在嘉定吃酒釀元宵。

可道之處是在一輪圓月之下捂著耳朵看人放炮仗。這時一架飛機低低飛過,我於是又伸手向天,大喊,看,灰機。

此處離虹橋機場很近,飛機掠過時能看見一格一格的小舷窗,機翼上的銀白色反光,以及尾巴上航空公司的商標。

帶著我的吊蘭回學校,一路護著這一捧青翠碧綠,在上元節的夜晚,好像酒釀元宵的後勁上來,無端地快樂起來。

好冷的笑話

回到宿舍放下大包小包,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發現遺落在宿舍的被我各啃了一小口的喬家柵的幾個小點心都長出了漂亮的黴斑,灰色,大小各異,圓圓的。懷著一絲厭惡和一些可惜,扔到垃圾桶里去。

在市內打檯球,玉屏南路附近。從一樓找到五樓,發現檯球室在B1,但是電梯只到B2和B3,我們按下B2和B3以後發現B1大概是要從一樓下樓梯過去的,於是又到一樓。我們走出電梯後有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走進去,可能是要上樓,於是其中一個嘀咕了一句,誰撳的,B2B3。這裡的B2說的是上海話——你懂的——B兩。

羊羊羊大怒,在電梯還沒關上的時候就要沖回去,一邊沖一邊揮拳豪邁地喊道,吾冊那,吾……

我及時看出癥結所在,趕緊又把他拖回去,說道,他說的是B2,不是婢養。

呵呵呵呵,好冷的笑話。

寫這篇博文的時候又想到,伊可能把B3也聽成癟三了。

“回”上海

硬盤又要回來打擾上海了。給大家添麻煩了,萬分抱歉。

山上有人說,你們這些硬盤,不要說自己“回到”上海,要說,“來到”上海。

作為一個學語言的,我只能嘆服。確實如此,自己爲什麽要說“回到”上海呢。但是我還是喜歡說,“回到”上海。

好吧,我說我回學校,總可以吧……

哈哈哈,要回來了,還是很高興的。我愛上海。

雪頂咖啡

對雪頂咖啡的記憶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喜歡這種大容量、管飽又解渴的飲料,更好是可以嚼冰塊打發時間。

我還記得五道口的KFC,大雨瓢潑,正午時分,暗如夜,與行吟老斯相對而坐,面前一杯雪頂咖啡,他喝的是柚子蜂蜜茶,我記得;

還有浦東南路浦三路的KFC ,是夜晚,剛參加完小正太的生日聚餐,坐在KFC里等羊羊羊,羊羊羊那天也恰好去浦三路拜訪一個朋友的父母,約好完事後一起回浦西。我喝完了雪頂咖啡,開始嚼冰塊打發時間。嚼到第九塊冰塊的時候,羊羊羊出現在KFC門口,兩人施施然乘地鐵回去。

後來有人提出,叫雪頂咖啡時,不該叫服務員放冰塊,否則水分就太大了。我起初覺得有道理,但後來又想,沒有冰塊,雪頂咖啡喝完就太沒意思了,我喝飲料總是那麼快,急吼吼。

天落鳥

小姨在家門口撿到一隻信鴿。漂亮、健壯、神氣,唯獨不飛,大約是體力耗盡了。這幾天喂大米,喂水,單腿睡在陽臺。

上網查了查,是安徽的信鴿,而且諮詢得知,鴿子吃大米會拉稀,可是家裡並沒有玉米。足環號CHN 2008-12-288316。如果有線索的請聯繫我。

而後得知,迷路的信鴿有個好聽的名字——天落鳥。

聊啊聊

出門去瑞景尋小胖。碰頭後去KTV,滿。去影院,滿。大怒,去上島,一人一杯咖啡,做小資狀。咖啡喝了一杯,白水喝了N杯,聊到口乾舌燥。抬腕看錶,吃晚飯去。從步行街走到市府廣場,在一家港式餐廳吃了晚飯。聊到八點。起身穿外套出門。

服務員小姐費力推開玻璃門,哇,下雪了。很大的雪!兩人戴了帽子,在雪地裡蹣跚行走,又聊啊聊。小胖送我到博物館車站,我坐上901,與他揮手作別。

哎,好朋友就是,即便不在一個城市里讀書了,見到之後還是如此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