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rchives: 遲訥
新房客
初春的晴朗周六,春意像爆米花,在枝头毕卟毕卟地爆出,淡粉色烟绿色晕染开,潽出来,每一方寸每一时刻都是芳华。然而辛可久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绿化带上开得放肆的红叶李,就钻入四季如冬的地下铁。
上一次去浦东的新房子,是一个下班后的夜晚,辛可久在陌生的小区里循着门牌号找了很久,才找到正确的楼道。房东开着奔驰Q5过来,盘着头,穿睡衣和羽绒背心。房东揿着楼下门铃,对话筒喊着,小叶,小叶,我是安妮。门禁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过了一会,一个瘦小的男人下来开门。辛可久惊异于他的丑——干瘦、戴厚眼镜、萎缩的脸颊、龅牙。男人冲两人点头,嗫嚅了几句算是打招呼,带房东安妮和辛可久上楼。辛可久一边上楼一边和男人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男人又嗫嚅了几句算是表示没关系。
典型的老公房两室户,本来就是老旧的装修,被两人住得更旧。推门右手就是卫生间,头顶就是电热水器,马桶上马马虎虎地盖着绒布马桶垫。厨房许是灯罩被油熏了厚厚一层的原因,显得昏暗。其实整个房子都暗,这是辛可久的第一个感觉。
夫妻俩月底搬走,地上到处是垃圾和包裹。房东麻利地越过障碍带辛可久去看小卧室,地板上铺着PVC塑料布,上面厚厚一层黑色污垢,踩上去发出令人不适的粘腻声音。安妮说,这层塑料布可以揭掉,底下是房子本来的实木地板。跟在身后的男人似乎是觉得应当配合一下房东,跟在后面说,对的,可以揭掉。
三个人又去大房间。比男人还要瘦小一码的小女人正裹在跟晦暗房子格格不入的粉红色棉袄里面,捧着ipad看电视剧。一见到她们进来就笑着说,你们慢慢看,我怀孕了不舒服。
大卧室没有铺PVC塑料布,也好不了多少,实木地板上依旧结着垢。鞋子桌上摆着一副空碗筷。辛可久在心里皱了皱眉,她讨厌在写字桌上吃饭的人。
安妮和小女人寒暄着,几个月了?现在不太舒服吧。小女人一一作答,然后对辛可久说,我们是买了新房子,所以搬出去,这个地方挺好的。男人又应道,挺好的。
又看了一下阳台,辛可久和安妮就辞别夫妻俩下楼去了。安妮靠在车旁边问辛可久怎么样,辛可久说回去看看。安妮点头说好,如果今晚确定下来,就交五百块押金,后面再有人来看就推掉了。
因为实在太忙,安妮解释道,自己开着一家公司,申港两地跑,丈夫在荷兰工作。所以只希望早点定下来,其他一切好说,居住证,门禁卡什么的,都可以趁她在沪的时候办完。
所以我也是没别的要求,就要求签两年。安妮补充道,因为实在没时间搞这个房子的事。前面这对夫妻租了两年半,后面半年是补的。
两年。辛可久默默在心里念道。
辛可久被地板和卫生间恶心了一路,最后快到住处的时候给安妮发微信,说地段确实很好的,房型也不错,就是装修实在太破了。如果租,可不可以先装修一下?安妮回复道,我肯定是没时间装修的,要么你看看装修预算,我出一部分。
要不这样吧,安妮说,我再便宜两百块,三千二,两年算下来,也能省四千八,足够简装一下了。
辛可久咬咬嘴唇,回复道,三千吧,我诚心租,三千我就签了。
于是又约了个时间在两人都方便过去的商场见面签租约。安妮请辛可久吃冰激凌。两人各吃了一个巧克力球。安妮给辛可久看她父亲的房产证,和自己的身份证。然后给辛可久看她拟的合同。我是学法律的,我朋友的离婚协议也是我拟的。安妮笑嘻嘻和辛可久说。
辛可久看了安妮的身份证才发现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安妮其实比自己大十几岁。安妮依旧笑嘻嘻说,我老公比我小五岁,但是别人都以为我比他小。不过我们结婚也算晚啦,三年前才结的,安妮挥挥手,怀孕了才结的婚。我和他约好了,不怀孕不结婚。
辛可久不惯于听人八卦,哪怕是自己说自己的,故只微笑点头。安妮也不反问她的情况,好像了解她似的。辛可久竟有些惺惺之情。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签了合同,各自回去。安妮开车回去,辛可久乘地铁。
安妮和小叶夫妇约好了月底周末拿钥匙。他们当天早晨会全部搬走。约的是上午十一点,辛可久先去了一趟公司加班,十点钟接到小女人电话,叫她立刻过去,因为他们快要走了。
辛可久又加了一会班,到十点半出公司,十一点准时到小区。她第一次白天进这个小区,和原来住的一到春天就花团锦簇的小区不一样,这个小区的绿化非常随意,像是领导一拍脑袋决定的,到处是七七八八的线条粗犷的高大棕榈树。辛可久原来住的小区,楼道门禁边必然有连翘,路两边是红叶李和紫玉兰,阳台窗户外是桂花,到秋天开桂花的季节,若是晴天晒被子,被子都有桂花香。拐弯的地方往往有樱花,风一吹,花瓣就落满地。同样落满地的还有槐树的紫色浆果。有的小楼边还非常诗意地种着芭蕉。有时候在路灯下给人一种日本小庭院的错觉。辛可久经过那些大大咧咧直楞在旁边的棕榈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辛可久没揿门铃,没有人应。这时候恰好有人推门出来,是一个咯吱窝里夹着很多纸箱子的中年妇女。她看着辛可久,问,你是房东?辛可久嗯了一声。妇女摇摇头,对辛可久说,太脏了,太脏了。
辛可久苦笑了一下,走上楼去。男人已经不在了,小女人背着包穿着羽绒服坐在一堆垃圾里等她。一见到她就说,快来抄一下水表电表煤气表吧。我要走了。我怀孕了不舒服。
两人交接完,辛可久站在一塌糊涂的房子里发呆,过了很久才想起来收拾。辛可久从最里面的阳台开始,先把大件的垃圾收到垃圾袋里。
辛可久打开橱柜的时候惊呆了,里面哗啦啦掉下来的全都是塑料袋。各种各样的塑料袋,食品包装袋,衣服包装袋,礼品袋。大多数揉成一团,少数叠成豆腐块。
这下不用垃圾袋了。辛可久心想。不过她光是收拾塑料袋就收拾了半小时,这个不足六十平的二室户里塞满了塑料袋,这对夫妻像是有搜集塑料袋的癖好,随便打开一个抽屉总能找到大朵大朵揉成一团的塑料袋。
写字台上留着一只没有洗的空碗和筷子,好像主人只是放下碗出去一趟,回来还会收拾掉这些餐具拿去厨房洗掉一样。辛可久想起上周第一次来这里看房的时候,小女人肘边就有一个刚吃完的空碗。这个空碗就是那晚的空碗吗?
辛可久像一头勤恳的牛,埋头从阳台垦到大卧室。大卧室里堆着不知名的面膜和美容胶囊,和各式各样的广告单,大多数潦草地叠两下塞在抽屉里、柜子里。
小卧室里情况并不好很多,夫妻似乎是把小卧室当成了储藏间,像仓鼠一样贮藏着所有可能的生活物品最后却又通通没有带走。
太阳已经西斜,从西面窗户照进来,丁达尔效应下,琴弦一样的光线里,灰尘在跳舞。辛可久弯了很久的腰开始抗议。她忍耐着,捡起地上的一本一本看起来像是医院门口发的广告单。抽屉里还有两人的病例。辛可久这才发现小女人并不叫小叶,她姓李叫李小燕。这是一个起得小心翼翼又马马虎虎的名字,辛可久尖酸地想,像是一对马马虎虎的夫妻,马马虎虎地生了一个孩子,马马虎虎起了一个名字,马马虎虎地养大了。然后噗噜噜,孩子飞走了。
男人应该是游戏公司的程序员,辛可久从床头柜底下翻出大把大把的游戏广告塑料扇,和印有游戏公司名字的包。大衣柜后面还有一个覆满了灰尘的键盘和一双塑料男鞋。
此外还有妇科的药,和男科的药。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是怀上了。
PVC塑料布被揭下,露出被常年累积的污水沤得软烂发黑的老地板。辛可久被恶心得脸上五官都变形了。PVC塑料布是不透气不透水的,生活用水积累在塑料布下常年得不到散发,慢慢腐蚀了本就老旧的实木地板。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的。辛可久本来想揭下PVC塑料布后一寸一寸地清洁一下地板——只要不那么脏,旧一点也没关系——但现在看来不换地板是不可能的了。
辛可久又从厨房里收拾出一大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空米袋,这些没有把手的空米袋甚至没法用来提东西,但还是一丝不苟地铺平,然后遗忘在橱柜底部。
最后辛可久用这些夫妻俩两年多积攒的塑料袋装走了所有垃圾,房间依旧脏得令人不愿下脚,但没有垃圾碍眼,好歹宽敞了。辛可久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这个陈旧的房子。
它其实三面都有窗。大卧室有阳台的窗户,小卧室在西北角,有朝西和朝北两扇窗,厨房和卫生间又各有一扇窗。这是一个很敞亮的房型啊。辛可久对着西面的窗户站着,呼吸着满是灰尘的空气,黄黄的日光照着辛可久淌着汗的额头,辛可久虚弱地喘着气,昏昏然想睡了。
接下来是要换掉老旧的实木地板,卸掉积累了几世几辈油烟的抽油烟机和一工作就滴滴答答渗水的电热水器。
辛可久收拾厨房垃圾的时候看见那个似乎是用了几十年的抽油烟机,随手拿起旁边的钢丝球沾着洗洁精擦了两下,抽油烟机没有什么变化,钢丝球上已沾满油垢,油垢包裹了尖锐的钢丝,钢丝球变成油团,不再履行职责。辛可久又徒劳地擦了几下,就放弃了。扇叶上的油正盈盈欲滴,这种状态表明,原住客每次炒菜,都会有陈年的老油滴在菜里,算是对这种可笑生活的调剂。
卸掉吧。辛可久厌倦又轻松地想。
几个小note
极轴镜中HA是二十四小时制,Clock是十二小时制。其实沈环宇同学跟我讲过,但是我忘了。足见记笔记的重要性。
Rawstudio。菜单栏上把图片加入batch que,然后在右侧工具栏batch que中导出文件。但是导出的jpg不仅体积庞大,而且画质其渣无比。
命令行输入cd然后输入相应路径,然后输入ls -a可以查看隐藏文件。
人马座新星
http://site.douban.com/143025/widget/notes/8511055/note/490247540/
春天
门口那些像老巫婆的胳膊的枯枝,上面开始长出一粒一粒的绿色芽胞。我匆匆忙忙地出门的时候,会瞥一眼,那是连翘。再往前走有挨株的红花。很土的红花,最受带着孙辈的老阿姨喜欢,常常掐得只剩绿叶子。拐个弯有红叶李,我很喜欢的一种绿化树,绛红花蕊花托,花白如雪,说不出的沉静。
我匆匆忙忙地出门,小区路上满地树上掉下来的紫黑色浆果,脚踩上去就卟的一声爆了,地上就全都是这样黑色的爆炸痕迹。路上人还少,我放心地踩了好几个。
我匆匆忙忙地出门,到皮肤病医院也才七点半。我站在二楼外科诊室门口看书,窗户外面是院子,有假山池塘金鱼。昨夜不是正好下过雨吗,窗户外面的这一方景色被洗过一遍,干净明洁,砖缝间的青苔都轮廓清晰。我就倚着那里发呆。过一会被护士叫去拆线。我立在那里举着胳膊,另一手擎着书,自由女神的姿势。护士先给我涂碘酒,棉签粗暴地在痒了好多天的刀口上蹭来蹭去,我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叹口气说,偶也,很爽诶。护士没理我,三下五除二把线给拆了。然后又让我爽了一回。
我步履轻快地朝外面走去,几乎要手舞足蹈。我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我又可以胡乱动弹了。和上次拔智齿一样,我又像一只“切了狼趾的狗”一样了!
不过后来想到组织活检报告还没有取,一瞬间突然有点紧张。万一是恶性怎么办。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玛丽`罗琦的尸体书,里面讲尸体的各种用法。
想到这里我也跳不起来了,忐忑地去拿报告。报告单上写着“毛囊部见一炎症浸润区浸润的细胞主要为致密大量中性粒细胞及多核巨细胞炎症浸润区内可见毛发断面及皮脂腺样细胞”。在我眼里它们就好像“@!#¥%&×……”一样浅显易懂。
我又去找医生,我敲门,咚咚咚。里面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音,过了一会医生开门探了一个头出来,像仓鼠一样嘴巴里嚼着东西,诊室里一股好闻的食物味道。我拿报告单给他看,他笑眯眯地拿过来看一眼,说,没啥,良性,去吧。我收好报告道谢,谢谢医生,医生再见。医生又看看我,粲齿一笑。
那是个很好玩的年轻医生,前面开单子的时候他领着我们几个挂了号的去另外一个诊室,走进一个门后面突然钻到一边去,待我们莫名其妙地走进去,他突然又窜出来,冲着跟在我们后面走进来的另外一个医生biu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啊,被你发现了。我们几个病人全都以看病人的表情看着他。后面那个医生问他,你有病吧。
朋友圈慢慢被日食刷屏,手机新闻提示人马座有新星。
下午和海牛坐着喝了一会茶,这个靠窗的座位实在是为这个下午的闲聊量身定做的。一个忙里偷闲的周六,初春温热的下午,熙攘的南京东路,窗外不断掠过的各色人类,桌子对面很久没见的老友。聊到日头渐西,就出门各自回去。落日的光穿过九江路直直照过来,像末日的景象。
不可深想
有时候想起往事,会觉得很多事写下来就是一咏三叹的小说。但是我不能写也不能回想,套用一句俗套的话,“这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伤”。
饥肠辘辘的时候煮鸡汤挂面吃。惨白的厨房灯下,灶上面条白水烧熟,鸡汤用微波炉热开,面条连白水一起倾倒在鸡汤碗里,撒一点盐筷子搅一搅就可以吃。鸡汤原汁煮面太腻,加煮面的白水则是正好。黄澄澄的鸡汤上面飘着两个半片的香菇。一根鸡腿斜插在碗里,是所有治愈系漫画的经典形象。鸡的香味和香菇的香味是绝妙搭配,是所有早晨和深夜的港湾。
如果很饿还可以打一枚鸡蛋。这是小时候经常吃的,却不敢深想。不敢深想。旧时的回忆是一座着了火的旧屋,我刚灰头土脸地逃出来已属不易,回头想再跑进去扒出一些珍爱的东西,已然无能为力。巨大的椽正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不再回五角场
能不去五角场就不去五角场,是有原因的。那里对我太过宽容,食物是便宜的,商场是熟悉的,人是旧识的。闭着眼也能从地铁站钻下去出来就是猫屎咖啡,推开门就是政通路的林荫道,远远望去就是光滑的楼,轻车熟路把老phone从光滑的楼的故纸堆里挖出来,就能嬉皮笑脸跟他去北区蹭一顿饭,顺便听听学界各种八卦。连万达地下的汤姆熊,夹到的娃娃也比别处多。
我最高纪录是二十块钱夹到三个娃娃。有次跟几个亚洲学生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火锅。下午他们比我多两节课。我说,我去汤姆熊夹娃娃,一边等你们。我做了个夹娃娃的手势。他们都笑了。后来我抱着夹到的三个娃娃去星巴克跟他们碰头,他们远远看到我抱着三个娃娃,都惊呆了。日本小姑娘眼睛亮亮地,双手握在胸前,对我说,诶~~斯郭伊伊伊伊!
后来我离开了五角场,再去上海任何一个夹娃娃机,都没夹到过一个了(只有一次和三公子在大悦城,为他夹到一个拳头大的龙猫)。我才知道,夹娃娃机都是刁钻使坏的,肌无力一样,好不容易拎起一个娃娃还要抖一抖,根本不让你拿到无论是多丑的娃娃。
所以我要离开五角场了,不可以一无是处地、一无所有地回五角场,继续恬不知耻地享受着那里的安逸与无辜。
可是呢,其实心里清楚,不再回五角场,以上都是借口。不再回五角场,只是不愿再想起罢了。
小note:备案号设置
漏接了万网的来电。打回去,客服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会再打回来,请耐心等待。
事实上是再也没打过来。我查看邮箱,阿里云发来邮件警告我更改备案信息,需得在规定时间内更改,否则将关闭或者注销备案。
关键问题是 ,这封邮件没告诉我哪儿不准确……
又打电话给客服。客服说,她也不知道哪儿要改,不过那个漏接的电话还会再打回来,请耐心等待。
当然还是没有电话打过来。只好又打电话,换了一个快乐的京腔小哥儿。还念错了我的网站名字。他很仔细地检查了我的网站,然后问我英文写的是啥,并且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会英文。
我莫名其妙,哪里有英文?哦,你是说那个友情链接?那只是一堆友情链接哦。
排除了有公司信息的可能。他消失了,过了一分钟以后回来,快乐地说,你要把备案号放在下面哟。
在后台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发现居然无处改footer。上网搜索一番,有人建议在editor里加代码,然后发现wordpress后台的防止“蠢人喜欢干矬事而且还自以为是地不用childtheme“的功能还很强大。只好用ssh。
打开footer.php文件,加入代码:
<span class=”credit-link pull-right”><i class=”icp”></i><?php printf( __( ‘%s.’, ‘icp’ ), ‘<a href=”http://www.miibeian.gov.cn/”>备案号</a>’ ); ?></span>
仁者心动
三年前下很大功夫拍的水仙,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桌面。
那时候对用光、构图,都不如现在熟。(说得就好像我现在是八成熟的牛排一样)
以后每年春节前后都会拍水仙,都不如这张让我喜欢。后来入了大光圈的痰盂头,拍出来似乎也不如这张。这是黄昏时候拍的,日光四十度,色温低,水仙已然现颓败之状。
今年更没有心情拍了。工作日的时候把开得葱茏的水仙端到阳台,想如果周末有空就拍两张,莫要辜负好花。周末意料之内情理之外地,被各种琐事缠绕,心情很坏。中午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出门前突然拔脚拿了相机去阳台拍了一些。
在相机里看构图还可以,色调冷了点,与三年前比,大有利烈之气,感慨岁岁年年花不同,年年岁岁人却还在原地踏步。
放到电脑上看,心情更坏。焦没有对准。
犹记得路路很仔细地教我手动对焦,对这种偶尔会被风吹乱的小花,在景深很浅的时候,其实无甚技巧可言,无非耐心二字。我那时候也的确磨练了极大的耐心。在仙人球花开落短暂的时间里做了一番对焦练习。
今天阳台是有风的。我开了自动对焦。心里想着一会儿出门办事。
不是风动,不是花动,仁者心动。
Note:Vigenere CIpher、服务器、专有名词 etc.
Vigenere Cipher。说得那么复杂,害我很紧张。其实就是:竖排是明文,横排是秘钥,中间的是密文。
网站服务器搬到国内之后,垃圾广告倒是少了很多。
专有名词搜不到合适的中文释义,就去淘宝上搜。淘宝上什么都有!如愿把star diagonal翻译为正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