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祭月

祭月的事情很頭疼,昨天被弟弟乖罵了一頓,弟弟乖毫不客氣地說,你們這是祭月嗎,這就是在穿著祭服私奔。

弟弟乖説話殘忍,不近情理,多數時候我無法接受,但是句句在理,叫我無可辯駁。

最後大叔給我提了個建議,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過我想,那陣勢,肯定就次多了。謝謝大叔。

原想今天睡到自然醒,估計得睡到日上三竿,沒想到睜開眼時才過七點,看來我是真的過了睡懶覺的年齡,我最耽誤時間的惡習終于離開我了麽。

上午練字,重新拾起顔體字來練,窗戶外面的廣播裏放著模糊不清的鋼琴曲,叮叮咚咚。窗戶敞開,宿舍門敞開,風於是吹進來,吹得我的毛邊紙沙沙作響。

三公子

昨天半夜驚醒,肚子很痛,我蹲在廁所裏迷瞪著雙眼看一枚蜘蛛在折磨一個比它大很多倍的黑色蟲子。這廁所白日裏只見空網,並不見蜘蛛,即便見到,也是萎靡不振的樣子。到了晚上,竟神采奕奕,肚子鼓鼓,八只纖細的爪子開心地揮舞。蟲子負隅頑抗,蜘蛛一時沒有辦法,很快我看累了,打個哈欠,再睜眼時發現又一枚蜘蛛懸空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像在與我打招呼。

早晨爬起來時肚子依舊很痛,本來不想再喫藥,但想想今天要在市内跑一天的。只得咽下一粒,拽起書包朝學校門口跑。

難得和三公子一起從學校出發去市内,於是路上一個小時的寂寞小時容易打發了許多。和三公子總歸是無話不談的。

先去泉水找了汪老師,汪老師在工廠裏,滿頭大汗裁剪衣服,見我們來了,笑嘻嘻與我們説話。

然後去市内,在KFC裏湊合一頓,然後去奧林匹克電子城看移動硬盤。

接著去開發區,我去超市,他陪他娘子。

超市裏月餅擺滿了國道,旁邊是穿旗袍的小姐,動作粗魯地將一堆月餅朝架上放,我穿短打氣定神閑從她們奇怪的目光中走過。

一個妓女民族……

路上和三公子說了許多話。三公子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理由一,三公子愛攝影,所以愛生活

理由二,三公子沒事愛買彩票,得小獎無數,大獎沒有,沒有大悲大喜,但是縂懷揣希望;

理由三,三公子有耐心,尤其是對我這樣的攪屎棍;

理由四,三公子是博物館的首席講解,負責任,考慮周全;

理由五,三公子對人和善,説話語氣從來不強硬,卻最能説服人;

理由六,三公子老實,最能給我欺負;

理由七,三公子不怕吃苦,能和我一起在市内到處跑,還不忘給其娘子買東西吃;

理由八,三公子有些傻的,老是妄想他身邊的三個女子可以合為一個;

理由九,三公子的物件縂是收拾得整齊,類似女子的心思細膩;

理由十,三公子最仗義,我提大箱子回大連,他會去車站接我然後買青泥窪橋的老婆餅給我吃;

理由十一,三公子臉龐白白的圓圓的,類似QQ表情裏那個發呆流鼻涕的小人兒;

理由十二,三公子懂得感激,懂得珍視感情;

理由十三,三公子笑起來非常像孩子;

理由十四,三公子是我非常好的朋友。

中晚唐文學研究、書法課上

早晨的中晚唐文學研究課閙出個笑話,早早來到教室我便把頭埋在紅色《收穫》裏看,看完了《像天堂在放小小的焰火》,擡頭看見一個打扮誇張的中年婦人立於講臺前翻看教案,看起來是老師了,我收起書準備上課。

這老師圍一條顔色鮮豔的大披巾,與莎麗類似,頭髮很短,染成黯淡的酒紅色,耳朵上有一對巨大的金色耳墜垂下,衆人皆被這誇張的打扮嚇得有些窒息。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哈利波特。

這時候來一個打扮清水挂面的中年女子,叫我們輕鬆許多,這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臺上那位,湊近我,小聲問道,這是中晚唐文學研究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以後這女子表情更奇怪,我問她,可是舒老師。

她點頭。我笑,指指上面,說,那可能是那個老師找錯了。

舒老師於是上去跟那個老師說,那老師張口就是一句,Isn’t it english class?

同學們愣神一秒鐘,笑聲四起,舒老師緊張地問下面,可有英語好的,和她說一下,走錯教室了。

無人應戰,舒老師無奈,硬著頭皮打手勢告訴這不會說漢語的中國女人,她走錯教室了。

舒老師分外殷勤,將其送出門。

我想,其實,如果這老師說的是中文,舒老師定不會這樣禮遇她的。

這堂課上完,便去灣裏派出所辦二代身份證。回來後吃了飯舒服躺在床上看《收穫》。

下午書法課,看來這位老師也跑錯了教室,遲遲不來,教室裏亂哄哄,我坐在第一排,看書,不語,心下十分平靜。

安妮寶貝的《南方》,看得我有些眼熱。我的童年是否有些蒼白了。生長在江淮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沒有白墻黑瓦,沒有溪水黃牛,每日在汽車突突的尾氣中背著我破舊的小書包夾在大人中間擠公交車,帶著怨毒的眼神看那些擠得我窒息的粗魯的大人。

不過家周圍有好多綿延的荒草地,生長著我童年的夥伴:螞蚱、蜻蜓、蝴蝶、青蛙們。我和我的哥哥弟弟在裏面玩耍,至今看到草叢仍然會忍不住上前踹一腳,期待有綠色的螞蚱飛起。

餘秋雨的《黑色的光亮》,講的是墨家,開頭用顔色來比喻諸子,讓我覺得十分新鮮,也覺十分貼切。對於餘秋雨,這些年他的言行讓我十分失望,甚至憎恨,一個曾經的偶像已經支離破碎。只是現在讀起他的文章,仍然感受到他的力量。

《黑色的光亮》節選

諸子百家中,有兩個“子”,我有點躲避。

    第一個是莊子。我是二十歲的時候遇到他的,當時我正遭受家破人亡、衣食無著的大災難,不知如何生活下去。一個同學悄悄告訴我,他父親九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七年)遭災時要全家讀莊子。這個暗示讓我進入了一個驚人的閱讀過程。我漸漸懂了,面對災難,不能用災難語法。另有一種語法,直通精神自由的詩化境界。由此開始,我的生命狀態不再一樣,每次讀莊子的《秋水》、《逍遙遊》、《齊物論》、《天下》等篇章,就像在看一張張與我有關的心電圖。對於這樣一個過於親近的先哲,我難於進行冷靜、公正的評述,因此只能有所躲避。

    第二個是韓非子,或者說是法家。躲避它的理由不是過於親近,而是過於熟識。權、術、勢,從過去到現在都緊緊地包裹著中國社會。本來它也是有大氣象的,冷峻地塑造了一個大國的基本管治格局。但是,越到後來越成為一種普遍的制勝權謀,滲透到從朝廷到鄉邑的一切社會結構之中,滲透到很多中國人的思維之內。直到今天,不管是看歷史題材的電影、電視,還是聽講座、逛書店,永遠是權術、謀略,謀略、權術,一片恣肆汪洋。以至很多外國人誤以為,這就是中國歷史和中國文化的主幹。對於這樣一種越來越盛的風氣,怎麼能不有所躲避呢?

    其實,這正是我們心中的兩大色塊:一塊是飄逸的湛藍色;一塊是沉鬱的金銅色。躲避前者,是怕沉醉;躲避後者,是怕迷失。

    諸子百家的了不起,就在於它們被選擇成了中國人的心理色調。除了上面說的兩種,我覺得孔子是堂皇的棕黃色,近似於我們的皮膚和大地,而老子則是縹緲的灰白色,近似乎天際的雪峰和老者的鬚髮。

    我還期待著一種顏色。它使其他顏色更加鮮明,又使它們獲得定力。它甚至有可能不被認為是顏色,卻是宇宙天地的始源之色。它,就是黑色。

    它對我來說有點陌生,因此正是我的缺少。既然是缺少,我就沒有理由躲避它,而應該恭敬地向它靠近。

今日腹痛,吃下一片散利痛,明知道這個不好,但我的確是很怕痛的。

歲月安靜……像緩緩流淌的河,雖然我明知道很快就有急流,我得盡力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語文教學大綱與教材研究、基礎心理學、公共音樂

純粹的大學生活。我開始陷入短暫的平靜,暫時不考慮祭月的事情。即便無數次翻看祭月流程,掐算時間,整理人員,也不再緊張。

早上一二節有課,語文教學大綱與教材研究。老師説話速度太快,我根本沒有時間在下面偷偷看書,運筆如飛記筆記,寫起正體字來,不比他們慢的。

下課後在網上找人發牢騷,半小時后又下了綫回宿舍去將我那件紫色的小衫子洗了,如此荒廢掉半個上午後,便是中午。

下午的基礎心理學課,看掉《收穫》裏的小説《瀝青》,然後開始啃《漢語史稿》。

然後是公共音樂課,我最怵的一門課,上課前我便發誓,課上若叫我唱歌,我便死給老師看,否則便是老師死了,我不願這樣不厚道。

看掉《收穫》裏的小説《馬小康》,這小説看得我心驚肉跳,完全來不及猜測結果,結果亦讓我目瞪口呆,不明白怎麽就這麽結束了。

然後繼續啃《漢語史稿》,做了一大堆的筆記。

老師開始放音樂,先是《放牛班裏的春天》,然後是《花樣年華》的主題曲,接著問我們是否喜歡戲劇,是否聼過牡丹亭,衆皆喃喃著搖頭,我停筆擡頭,想了想,復又低下頭繼續看書。老師放了京劇片斷《夜深沉》,緊迫的鼓聲過後,京胡聲音響起,教室裏發出嗤嗤的笑聲。

老師又問,可知道VITAS,我沒有擡頭,卻開心地咧了咧嘴,大叔給我聼過他的歌的,美麗的海豚音。

然後老師又問,可知道古琴?說著放了《梅花三弄》,金木摩擦的時候教室裏又填滿了嗤嗤的笑聲,笑得我都有些惱火。

可惡的音樂課終于結束,我的心情坏到極點,我的肚子也餓到極點,要去吃飯了。

今天上了三節課,我發現,我最無法忍受的,是話多的男生,簡直痛恨至極,因爲這幾堂課上都有幾個男生在那裏絮絮叨叨,話題或淺薄無知,或玩世不恭,或低級趣味,簡直與市井俗婦無二,讓我髮指,難以想象,怎麽會有這樣的男生……

下了課去吃米綫,路過麵包店時想到晚上可能會餓,於是買了一塊樣子非常好看的巧克力蛋糕。

誰知吃了米綫,剛剛起身,又覺餓了……坐在網吧裏終于沒有能抗拒烏鴉伯伯的誘惑,欣然將蛋糕囫圇吞下,這下好了,肚子鼓鼓……

平安。

古代漢語、古代文學史

得到一張自己的相片,覺得很傻……也不好看……不過神態安詳(說得像遺容似的,沒事,越咒越香),是我平時未曾察覺的,原來我也有平靜下來的時候,謝謝攝影師叔叔。狐子常說我相貌兇狠的。

氣惱了一個晚上,想在博客裏狠狠哭訴一番,寫了一大段絮叨的四處責怪的文字,又發起狠來,通通刪去,罷了,罷了,我真是幼稚的孩子。

早上和大二的學生擠在一處聼李索院長的古代漢語課,這才發覺自己事實上已經大三了,雖然年齡不比他們大——我的手上還戴著兔子戒指,而他們這一屆,大多是屬兔的,且月份上都比我大。

李索院長的古代漢語課真的很合我胃口,板書皆是竪排正體字,且正告同學,這是正體字,不是繁體字,這個堅持讓我欣然。

講課内容亦是不錯的,旁徵博引,十分受益,我以爲,古代漢語課,就該多舉例的。其實劉建華老師的古代漢語課,我也是十分喜歡的,雖然不苟言笑,然而我縂聼得分外有趣,她的句尾語氣詞“哦”縂是類似在哄孩子。

晚上我在抱怨,到現在不知古代漢語課是什麽分數,楊告訴我,88分,我哦了一聲,無甚感覺,復又覺得不對勁,問,最高分多少。彼答曰,90。

我大慟,幾慾拿手裏的水瓶朝頭上砸。你不知道,我快心疼死了。

古代漢語課後面是古代文學史課,高日暉老師教的,早就聽説文學院的男生喜歡洪雁老師,文學院的女生喜歡高日暉老師,這對夫妻,真是羡殺人。

高日暉老師同時教民俗學,所以古代文學史課上,難免會引入民俗學的知識,聼來十分有趣。只是上回被棺材瓤子老師叫到市内去開會,錯過了他的民俗學課,可惜,聽説他那堂課上“又”提到我了。

學校的澡堂修繕一新,總算把那個丟死人的“大連浴池大學”的牌子撤下,鑰匙上的繩子換成了女生扎頭髮用的塑料小圈,鎖也換了,再不用我們拼了命地拽鎖開門。論起這個學校,我最依戀的,當然是這個美麗又乾淨的澡堂子了,就像這個抱著奶瓶的小兔子。

記事

昨日是七月半來著,忘記記下來了。

今日有月全食,可惜我未來得及看到最美的時候,據説那時候月亮只剩下弧形的光影,非常美。

下午的時候右眼皮狂跳,伴隨頭暈,惱恨,拼命揉眼睛,不奏效,看來是休息少了。

下午天籟工作室開會,講祭祀的事情。很重要,應當上心。

豆莢合歡、潺潺流水、我的小盤……

回到學校時不見了滿地合歡的落英和葉子,合歡樹依舊蔥綠,只是綠色裏少了那嫩嫩的粉紅,多了些成熟,仔細一看,便見得滿樹顔色溫潤的豆莢,一簇又一簇,堆在葉片下躲雨,憨態逗人。

學校那條“河”破天荒有了水,且水勢不小,每日從橋上過,聼橋下潺潺水聲,都覺驚奇,這實在叫人開心,學校風景如畫,若這河裏添了水,更是好了。同學們紛紛議論,兩年來雨下得再大,也未曾見這河裏有水,河床上的荒草長有尺餘。

可惜過了幾天它又乾涸了,今天早晨去看,已經不見一滴水,荒草保持著被水沖得歪向下游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歷一場災難,卻依舊想笑,因爲那姿勢真的很有趣。

我的小盤,死了,我有氣無力地在電話裏要求,不輪如何,把它帶回來,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慾哭無淚,雖然說資料都已備份,但是它伴我一年,叫我如何捨得它。

無奈

要將整個祭月流程縮到三十分鐘內——這個,其實也可以。

要將祝文改成白話文——這個,還好被我擋回去了。

要讓56個民族一起祭祀——這個,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愚蠢的行為,所以輕易被我否決了。

要在祭祀過程中焚燒月光瑪——當我聽到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幾乎是兩眼一墜,然後小心翼翼解釋道,這個月光瑪……是用來供奉的,不是用來焚燒的……

不管怎麼說,我會盡自己的力量,拯救你。我說過的,華夏,我要帶你飛翔。

http://hi.baidu.com/shenzhaichine/blog/item/ed1ba6caca3c0a84c917689f.html

沐雨櫛風續

因為勞累,醒來後微有暈車的感覺,咽下一枚話梅,再不去吃其他東西,空著肚子眯著眼睛等待時間快快過去。

下了火車後在小客上我開始瘋狂地想念學校門口的稻花香米線……我於是決定,先去那裏吃一頓……我快要餓死了。

然後打電話讓流氓和老大來幫我抬箱子,流氓接到電話時我很驚訝,怎麼一暑假未見這妮子的普通話大有長進,流氓苦笑,我這個暑假教韓國人學中文,能不長進嗎。

是嗎,我驚呼,可憐的韓國人,學了一腔陝西風味的漢語。流氓於是打我。

讓我高興的是,幾乎所有人見到我都是驚異地問我,在家的時候是不是你媽不給你吃東西,瘦成這樣?

我好高興呀……居然瘦了,看來這樣累一累也好。

晚上只想快快睡去,又擔心這一覺睡下去便醒不過來了,事實證明這不用擔心,老天怕我醒不過來,所以派了兩隻蚊子騷擾我一夜……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今天早晨,是親愛的老師的古代文學史課,可是我卻不得不上到一半就心急火燎趕到市內去見棺材瓤子老師。

我放下老師的課,到了市內還打了一輛車,結果是我在會議室聽棺材瓤子老師講了半小時的關於供桌上應該擺放什麼樣的水果的問題。

一開始很不樂觀,他們幾乎全盤推翻了我的策劃,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地在他們的策劃中大段引用我在策劃裏的原文,席間還有一個相貌兇悍的女人,一直用質詢的口氣問我細節問題……

當棺材瓤子老師樂呵呵說要找幾個小姑娘穿白裙子捧蠟燭的時候,我小聲歎口氣,托住腮,懶懶聽他講完——這個時候若插嘴,當然是不明智了。

好了,講完了,我開始微笑著,不緊不慢地全盤推翻他們的計畫,無非是恐嚇如果亂搞勢必引發民族矛盾再加點“我做過好多次祭祀了,我有經驗……”之類的話。

然後我的計畫就又被推了上來。

我得意地呲出牙笑。

然後我就快樂地去找我的小盤……我的小盤,我來了,別你一個暑假,我終於來接你了,一想到這個,本來要餓暈的我又費力地拔腳朝奧林匹克廣場走,結果得到一個壞消息,我的小盤……還沒回來……

當時簡直是目光無神欲哭無淚,幾乎要跪下求他們把我的小盤還給我……

餓得兩眼發花,這時候分外想念學校門口的米線,可惜遠在千里之外,我還得到開發區去印名片。

誰知那家店的死女人太勢力,我一氣之下滾走,發誓不印名片了,要聯繫我自己拿手記吧。

啊,美味的……米線,我來了。

沐雨櫛風

上火車前幾天就一直胃痛,一個人提著那個萬衆矚目的巨型箱子坐上到蚌埠的沒有空調的綠皮火車,終于體會到鴻帥曾經描述過的“水煮肉片”的感覺。

到蚌埠火車站時已經汗溼衣衫,坐在候車大廳裏喘吁吁歇息了一陣,想起了從傢裏帶來的糍糕,欣欣然打開來吃掉兩個,雖然已經不脆,但是江淮的點心,總歸是合我的口味的。

趕火車的時候我被我萬衆矚目的箱子絆倒,尷尬至極。

上了火車后連傷口也未來得及處理,便匆忙睡去,夢裏渾沌,渾沌。

早上起來後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用力掰過,疼痛不已,昨晚的傷口隨脈搏跳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