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合歡樹盛開的花朵擠擠挨挨地開了滿樹,開了滿校園,那盛放的粉紅和雪白讓我失去語言,只是合歡樹的盛開永遠和凋零共同開幕——合歡花盛開綠蔭如蓋之時,樹下同時落滿了它枯萎的葉子。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像這個夏天這樣喜愛我的合歡樹,這樣強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六級過後並未騰出時間來調整心情,閉上眼再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早晨,要到市内去忙的。
在車上一路構思新小説,十分十分地,想寫,奈何我的小盤,現在應該是在去深圳的路上了吧,小盤你要好好的。
還有一個月才能拿到我的小盤,我的靈感往哪裏裝?這豈不是要憋死我麽。
下午在機房裏等機子,居然等了一個小時,心疼我的時間,那些上網的,都干些什麽呀……卡丁車、韓國綜藝節目、校内網到處踩……我真鬱悶,看來我和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也一定認爲我天天看的書沒有用,天天想的問題是浪費時間。
花間十六聲看完了,國史大綱看到了明朝部分,準備閲讀的書籍應該是訓詁學概論和詩詞理論方面的。
上一堂古代漢語課講了詩律,一堂課下來,幾乎沒有人聼懂,所幸有梅間老師給我的指點作基礎,我並不十分吃力,作練習時老師便示意我上去畫平仄。若是古代漢語課沒有那麽少的課時,我想我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吧,唉,無能爲力。
昨天晚上躺在圖書館門前的臺階上看夜空,有稀疏的星星和有些胖的月亮,徒勞地把手伸上去,再伸上去,心裏很希望換一個環境,很想寫文章。
我終究是屬於文學的,不管我是漢網清理員也好,我是古代漢語專業學生也好,我是桑林製造的工人也好,我終究是把靈魂交給了文學的,我如此如此地喜歡文學。
三年級的時候,我拿著一個土氣的,上面還印著“上海”兩個字的本子跑到爺爺跟前,讓他看我寫的第一首詩。從此,我的文學再未曾離開過我。
原来是文青啊。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别去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