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不太好,犯了錯,而後又聽聞韓度倒戈。回來後吃一驚,椅子沒了,椅子上的衣服坐墊堆在床上,書包不知何時掉到地上去了,垃圾桶倒在一邊,垃圾幾乎覆蓋了我的涼鞋,更恐怖的是床尾堆著一堆髒兮兮的電話線。一個新電話放在我的紙巾抽上。
我強忍不悅,問室友,你電話這樣放讓我情何以堪。
室友理直氣壯答道,我試過了,沒別的辦法,掛不上去。
那你就放在我這裡?我怎麼拿紙巾?
那我可沒辦法。我早就說其實咱們應該換一張桌子。
我低頭收拾電話線,將那堆慘不忍睹的髒得不能再髒的電話線塞到床下去。室友見我沒有說話,又補充道,可惜當時你先來就占了這張。
我怒極反笑,我剛來時如何知道下面有電話線?後來知道又能如何?一書架的書堆在這裡讓我如何換桌子?你一直在我這裡放電話我也沒說什麽甚至我還主動借電話線給你,現在來講反而是我的不對?——這些是心裡想的。
我仍然沒有說話,低頭收拾。室友又開始比劃,我計劃借一根很長的電話線拉到這裡,但是……太短了。
我強打精神,嗯了一聲,把自己那根被她拋棄在鞋架上的電話線捲起來,放在抽屜里。把電話底下的紙巾抽拿出來,放在電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