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

電燈壞了,昨晚摸黑一晚上,在電腦上寫文章。早上去找阿姨,阿姨說,電工都回家了,你幾號回去?我沮喪地說,四號回去,算了,我就撐兩天吧。

譬如我現在,就是在一片黢黑中上網,窗外路燈灑進來橘黃色的燈光。一開始是很不習慣的,但是現在, 我開始安於這樣只有一臺電腦工作發出銀白色光芒的氛圍。

智齒依舊孜孜不倦地痛,中午吃飯的時候頻頻咬到自己。

上午起來的時候站在窗前喝水,樓上的那個孤單的姑娘又敲門來嘮嗑。我於是一面收拾寢室一面陪她說話,從玫琳凱說到李醫生,從站在五彩城紅燈區的女大學生說到米奇包包。一個上午倏忽過去。我餓得兩眼發花,又不好意思掏出梨來啃。

雖然聊化妝品聊時尚裝扮對我而言沒有問題,但畢竟是有些枯燥的……我只得自認,我不是一個淑女。

到了晚上,智齒的痛在慢慢消下去,感謝上天……

明天收拾,後天洗澡。

很多人擔心我是否能夠如期回家,忐忑地去網上查了,哦,還好……T131晚點不算很恐怖。

腫了半邊臉

早晨醒來,第一個動作是舌尖顫巍巍伸向長智齒的雷區,舔一舔,看看是否消腫了,然後飄進腦海的第一句話是,好痛啊。

腫起來半邊臉,笑容都是酸溜溜的,吃飯成了痛苦的事情——時不時地就咬到腮——讓我在食堂里越吃越上火,最後都想摔了筷子破口大罵。這該死的智齒呀!

昨天晚上想起去年左下牙床也長過一顆智齒的,於是趕緊找,從中縫數過去第八顆……居然,不見了!大為恐慌,難道它它它還會縮回去?縮回去還會再長回去?長出來再縮回去,縮回去再長出來……那我豈不是折騰死了。

今天寢室里來了不速之客,五樓醫學院的一個女生實在悶得慌,挨個敲門看有無人陪她嘮嗑。於是我邀她進來,給她倒了水,捧上兩枚糖果,邀請她看電影,於是一起看了我電腦里的《藝伎回憶錄》。

唉,事實證明,雖然禮節周到,但我本質上,還是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認識新朋友的。

這兩天看了大量的《熱帶雨林的爆笑生活》,分外喜歡阿布這樣的孩子。

智齒痛、小年

MV《畫眉》不錯,大唐呵,像牡丹花一樣綺麗的大唐。我的理智讓我喜歡明,但是感情上,仍然喜歡唐的。

秦淮河水涼 石橋墨竹晃
畫眉雨中飛 靜落他窗框

前生烏衣巷 月潮空城蕩
素面望 北城牆 桂樹已蔓火光

城門破叫嚷 他身在何方
院外敵軍狂 院內披新妝

菱花銅鏡涼 眉添黛料香
魂飛散 只盼望 君健在安康

與彼共醉兮
桃花飛往兮
偷偷弄墨塗畫你睡臉兮
齊眉低身對笑兮
新婚吹燭相擁兮
如今唱離梅雨聲聲淒

四季釀麥香 魂化雀鳥翔
飛過秦淮河 尋覓他模樣

白鬢皺紋濃 手握竹杖長
雀嘶啼 北風荒 只剩眉線連長

寒夜煙花燙 他又執燈望
石橋陌路人 不見她模樣

飯淡茶水涼 燈滅催魂亡
畫眉鳥 成一雙 比眉伴天荒

如往共醉兮
桃花飛往兮
偷偷弄墨塗畫你睡臉兮
齊眉低身對笑兮
新婚吹燭相擁兮
如今唱離梅雨聲聲淒

在醫學上,智齒又叫第三磨牙,從前往後數的第八顆牙,智齒是人類三十二顆恒牙中,最後長出的恒牙。因為智齒長出時,大多是在十六到二十四歲左右,在人類的智力趨向成熟之後,因而得名。智齒的生長因人而異,有的人在20歲之前,有的人在四五十歲才會長,有的人終生不長。而且,四顆智齒不一定會張全,有的只長一二顆,都是正常的。

06年十月份的時候左邊下牙床長出第一顆智齒,痛了一個星期,至今仍然對那種帶著癢的痛楚折磨記憶猶新,吃什麽都會咬到自己,分外無奈。

第二顆智齒開始萌出的時候我以為是上火,啃了幾天的梨做早飯,又拿薄荷糖鎮了幾天,才意識到,是長了智齒了。所幸室友們都放假回家了,沒有人聽我哼唧,我一個人哼唧給誰聽呢,於是乖乖閉嘴,打不起精神。

搜索關於智齒的知識,找到一部叫做《智齒》的電影。講述一個女教師與高中生的危險戀情,女教師的智齒隱隱發痛,絕妙地喻示著這段戀情。

在網上和朋友們訴苦,痛啊,真的很痛啊。他們都說,拔了唄。我很難想象,在這么靠後的地方,怎么拔呀……在網上一查,好像長了智齒大多是拔掉了事。

罷了,痛就痛幾天吧,拔牙多麻煩。小時候牙齒不好,常常去補牙,補了牙幾個小時內不能吃東西,餓得我嗷嗷叫喚。

今天是小年,我去超市買了烤鴨犒勞自己,回宿舍的時候阿姨讓我取一包年貨回去,說是學校發的。一個塑料袋里裝了瓜子一袋、花生一袋、蝦塘幾枚——怎么看都像是八十年代的年貨。

可惜智齒痛得很,吃得稍微快一些就咬到腮,鴨子也沒吃好,蝦塘也不樂意吃。

今天小年,諸君還在外鄉的、被風雪堵在回家的途中的,平安!

博客啊博客

博客又出了點小問題,看來最私人的日記還是得寫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第一個博客是在博客天下申請的,那個模板至今我仍然喜歡。博客名字是,端凜

我覺得,寫日記不是一個壞習慣……但是……但是……

算了,一些話也不敢再說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我媽曾經氣惱地打電話來問我為啥要將把安全套當氣球吹的傻事寫到博客上去。我比她還氣惱,你表看我博客啦!

上午起來得比較晚,起來以後看文字學概要。下午練字,覺得自己的字終於有了那么一點點進步,不像以前那樣慘不忍睹了。

中午吃飯……呃,三公子說我是留校學生中最好看的。我抬起頭詫異地看看食堂里吃飯的留校生。

老鬼都知道這不是好話呢。呵呵,我咧開嘴笑。對他說,有三個男人從來不會對我說好話:程宏一、黃海清,還有就是你朱旭。

下午洗頭,然後在溫暖的陽光里和小靈一起曬太陽。

南方的雪

南方的朋友都在以各種方式告知,南方現在惡劣的天氣。早晨洗完臉以後收到大叔的短信,暴雪最高級警報,最後十二年的天兆。

這個時候窗戶外面的喜鵲喳喳地叫了兩聲,我不禁回頭看窗外,北方的濱城呵,雖說氣溫比南方低很多,但竟也是天高雲淡的,洗了頭在窗戶邊上曬太陽,真的是很暖人……

上午的時候毛毛打電話來,關照天氣惡劣,回來時要小心。

下午胖子打電話過來,說被堵在百花井車站了,雪下得到小腿了,估計再下幾天合肥就要被埋了。

昨晚石頭打來電話,說是剛下動車,動車晚點一個小時到的,現在他正在高架上走呢,一個人也沒有……他在唱歌。他說,好大的雪,碗口粗的樹被壓斷了。他說,小區的車子被埋了。他說,自行車的籃子里都是雪。

大連的開發區還是這個樣子,南方暴雪成災,它還是一派晴朗又冷峻的作風,天色碧澄,少有雲朵,然而空氣還是冷的。

大連,將我推入冷風中,又親手塞給我自由。幸福,又痛楚。然而我已習慣,在嚴峻的天氣里穿好大衣,戴上大連流行的韓版帽子、圍著格子圍巾、戴灰色毛線手套。嚴嚴實實,只露出老臉一張,高深莫測模樣。

我開始祈禱,在我回合肥前,南方的雪千萬表化亞,我想好好看看呢……

今天三公子回校複習駕照理論課,明天考試。嚷嚷著要我請客吃飯,我說,只有南二食堂開著了,委屈你老。他不甘心,問,光伸沒有一家開著了么。我答,早就歇業了,光伸不就靠一個大連大學養著,放假了還有什麽人。

那就去開發區吃,三公子氣呼呼說。

我說好,正好我要去開發區買火車上吃的東西,火車可能要晚點,我得多買點。你正好幫拎著。

結果等到十二點也沒有消息,我發短信過去,說我餓得腿都軟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培訓結束,他站在空無一人的文科樓大廳,蔫呼呼地說,我們還是去南二吃吧,我餓死了。

我說,南二哪有東西了,你看看幾點了。

三公子不甘心地撲向光伸,發誓要找到一家飯店。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我得意地笑著,坐上去開發區的五路車。

快到教師樓的時候三公子說不如在這裡下車找飯店吃飯吧,大不了明天陪你去逛超市咯。

於是欣然下車,找飯店。

轉了一圈,在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坐下,要了兩個菜,水煮肉片和地三鮮,南方菜和北方菜,蠻好蠻好。水煮肉片很耐吃,地三鮮味道也不錯,吃得熱騰騰,我也不顧及吃相。

然後意外在飯店旁邊看見一家不小的超市,原來這裡別有洞天,三公子得意地說,今天真是沒白來,以後買東西都不用上好又多的!你看,挺全乎的不是么。

我沒好意思告訴他,這裡沒有我愛吃的雞腿……

後來又在超市大打出手,他推著車面目猙獰朝我衝過來要揍我。不過揍我的原因忘了……反正我經常討揍……唉。

吃得怪撐的,晚上都不想吃東西了。

心花怒放

一票難求,為了買到年前的票,早晨五點就起來了。六點鐘出門的時候宿舍阿姨還在睡覺,宿舍門還沒開,我輕手輕腳地打開來,竄了出去。六點時外面還漆黑一片,一個人也沒有,冷風嗖嗖的,我又冷又怕,神經質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一只虎紋花斑野貓跑過來,喵喵地叫著,蹭我的腿,我摸摸它的頭,然后把它攆走了。姑娘我今天要去買票,買不到票你陪我過年么。

到校門口時,烏七八黑的校外赫然亮起兩盞大燈,我趕上了早晨第一班小客。小客居然漲價了,五塊五,然而也無暇計較了。小客搖搖晃晃,往南,往西,再往南,再往東。我坐在車上,看著天邊從黛色變成淺黃色。

七點半開始售票,七點二十五的時候來到大連火車站,嚇了一大跳,好幾條長龍從火車站的大門延伸出來,彎彎曲曲,我排了一會,才動了兩步,暈,四處看看再說,然后發現火車站南北兩個售票廳全都是這樣的情況,很多警察滿頭大汗地在人堆里跑來跑去。

所幸有學生專口,所幸我跑去火車站一樓的肯德基上了趟廁所,然后意外發現居然有學生專口,雖然也是長龍一條,但排的隊伍遠不及普通窗口那樣壯觀,大喜過望,一邊排一邊忐忑,耽擱到現在已經將近九點,很可能買不到票吶,如果買不到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我就在市內找一家網吧……呆到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才跑來買票……

抖抖索索挨到窗口,結結巴巴問美麗的售票小姐,T131到蚌埠的有么。

答曰,有。

呃,臥鋪有么?

答曰,有。

下鋪有么。

答曰,有。

心花怒放,淚水噴薄,沒白讓我起這么一個大早啊。火車站那些臉拉得比流星還長的工作人員在我眼里立刻變得不那么兇狠了,真想上去狠狠擁抱。

四號的車票,到家時是二十九,洗個澡,睡一覺,睜開眼,便是年三十了!

手里緊緊捏著學生證和火車票,惡狠狠盯著周圍的人,誰都表跟我搶。

暗碼

放一張我非常喜歡的圖片。

今日的行程分外有意思,但是某君不讓我記錄在博客上,苦求無用,只能用暗碼了。諸君莫怪。

早晨去大森林里見了一隻兔子,他熱豆包給我吃,豆包,在南方叫豆沙包子……我很久沒吃這個東西了,早上也沒吃飯,於是乎啊嗚啊嗚兩口吃掉了,沒有聲兒的,兔子非常驚訝。

兔子的床真不錯……是我非常喜歡的顏色。

和兔子一起去采蘑菇,我們沿著長長的小路走,小路上架著高架,電車在上面走,兔子說,去電車站坐電車。我說好。於是我們指望著能走到高架的盡頭——盡頭就是電車站了。兔子探頭向前面望一望,然後說,貌似好遠啊。

這時候高架上傳來轟轟聲,我笑,電車來了。兔子於是大喊,喂,停車。

電車轟隆隆駛過。我嘎嘎大笑。

高架旁邊有火車鐵軌,我們於是在正午不算暖人的陽光里走在鐵軌的鐵條上,人和兔子比賽看誰走得遠。

在采蘑菇的地方遇到了那隻可親的拉布拉多,叫做菠菜的。兔子第一次見,嚇壞了,菠菜老是嗅它的腳趾頭。

然後去吃飯,然後去上網,等等等等。

一春螺黛渾無用

這兩天過得很混沌,《三公子》總算是寫好了,還差修改。

明天是讓人期待的一天,去拿車票,兩個人要請我吃飯……

看紫釵記看到一句詩,相當喜歡。

乃是:一春螺黛無人試,付與東風染柳條。

此句來自宋人真桂芳的《春閨詞》,愁鎖眉間未肯消,何心更待兩娥嬌。一春螺黛渾無用,付與東風染柳條。

這“一春螺黛渾無用,付與東風染柳條”,讓人沒來由地悲傷。

困窘的,自在的

昨天是將小貓丟在外面的第一天,有些忐忑,不知道它好不好。一個晚上夢見的,都是我在打我的弟弟,長大以後我從來不打我的弟弟的,小姨打他我都要護著,怎捨得打他。我知道,這是我這兩天總是發火打貓的緣故。

早晨起來以後很愧疚,覺得不該總是打那隻貓,打得它可憐兮兮趴在窗臺上,不敢下來。小貓固然可厭,但畢竟是隻小貓,什麽都不懂,不像小靈,老謀深算的,知道看人眼色。又在一生中最重要的練習捕獵階段,所以難免上躥下跳。再說,它從水房拽了我的雞腿來吃,本也不是它的過錯,它又不知那是我的東西,而且覓食本也是天性。

更何況,我在打字的時候它人立起來,仰著頭看我的手的樣子,是極可愛的。我又很想它。它伏在我懷裡睡覺的樣子,十分叫人心疼。

唉,不知道能不能看見它。小靈總是對它充滿敵意,因為它總是不識時務地湊上去嗅小靈,讓小靈很惱火。希望小靈不要欺負它。

上午的時候,來自身體最深處的疼痛,讓我無端暴怒,又逐漸失去力氣,翻箱倒柜找散利痛,找到藥盒子,晃一晃,居然是空的。

瘋了……在抽屜里四處找,終於在拐角處找到一板,裡面還剩三顆。

他們都問我,什麽時候回來呀,要聚會了呢。我說,好嘛好嘛,我二月一號回來。

其實我蠻喜歡一個人呆在學校里的,雖然伙食差了點。偶爾去好又多買雞腿回來吃,也不錯。然而我最喜歡在晴和又冷峻的下午在空落落的校園里隨意遊蕩,像學校里的貓,困窘的,自在的。

貓們

最近愈發迷戀哈士奇,在看了《南極大冒險》之後。自從上次看了《叢林赤子心》,我就留心收集和狗有關的電影。

哈士奇,愛斯基摩人養的雪橇犬。我喜歡他煙灰色的毛毛~

早晨在半夢半醒間聽見那隻臭貓咪咪地叫,我煩得很,不理它。這時候門鎖響了,老大居然回來了。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幸好我昨天把寢室收拾了一下。

只得把貓丟掉了,中午的時候看見它和我的小靈在打架,雖然體形不足小靈的三分之一,但小靈似乎還是很怕它。

晚上去打水的時候遇到一隻胖貓,開始的時候不確定那是不是貓……因為很胖……而且尾巴是一節一節的,臉又很扁,我疑心那是浣熊,又驚又喜,連忙放下水壺捧著它的臉一頓看,失望極了沒想到還是貓……不過這隻貓我往日裡從未見過。

澡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開,我實在受不了了,決定今天就在水房里洗頭,這是我第一次在水房里洗頭,我以為我會很笨拙來著,沒想到一切順利……并不是每個第一次都是挫折滿路,呵呵,有那么多第一次,但是沒有那么多值得回味的第一次。

在MSN設了一個主業,題目就叫別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