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馮慢悠悠地走,在松花江路上吃寬寬的油潑面、臊子面。我不愛吃麵食,寬麵除外,越寬越好,最好是正方形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吃晚飯去學人逛了一圈,看到列維布留爾的原始思維,不覺坐在窗邊看了一會,被蚊子吸出小包若干。到光華樓前草坪的時候老馮突然指著黑洞洞的自行車庫對我說,那裏面有詩。
裏面有屍?我詫異道。
裏面有詩。老馮認真地重複道。
裏面有濕?我疑惑了。
車庫黑黢黢的,借著外面慘澹的路燈,看見牆上貼著一張張的紙。
在一抹黑有很多蚊子的車庫里,借著手機暗淡的光一首首看過去。有的喜歡,有的不喜歡。颱風“米雷”登陸上海,外面風聲大作。詩歌在牆上沉默著,像已經逝去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想起最近寫的一首“詩”來。
昨晚在夜幕中疾行,竟然在江蘇路上,看見了市三女中的石頭大門。呵,市三女中。04年的時候/我在你的一間教室/寫下一首/狗血的詩。這首/狗血的詩/讓我/誤以為自己/是塊寫作的材料。一誤三四年。
想到這首“詩”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最近你心情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