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商城的時候,發現很多老面孔,比如在總部預約工資沒見到卻在這裡見到的Cheryl,還有本應該在中銀現在卻在商城打醬油的Linda。更讓我受寵若驚的是我戴著帽子口罩圍巾只露出兩隻眼睛,卻能夠被所有人認出來,而我卻很久以後才反應過來,啊,那個跟我說話的女孩是見過幾次面的Linda。
問及Linda世貿濱江花園的課程是否已找到代課老師。Linda長歎一口氣,找是找到了,還沒有去上課。老師雖說已有三年教齡,卻死活不敢接你的攤子。你是科班出身,學生反饋又好,那封郵件又那麼長……我想,大概就是那封郵件嚇到後來的老師了。
我心想,哎,寫得詳細一點也成錯了。當時差點就沒有狠下心,鬆口對Linda說要不過段時間我繼續教。因為Lees’一家人不錯,李夫人漂亮又可愛,小兒子Jason是個多動又害羞的小子,總是把banana說成“binana ”,小女兒Jasie神龍見首不見尾,鮮少能見到她。李夫人說,因為我必須把兩個孩子分開,否則放在一起就鬧得不可開交,所以你見到Jason的辰光里,Jasie已經睡了。
旁敲側擊地問到一些關於印尼華人的生活狀況,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只是終究是太遠,我沒有興趣在週一週五晚上橫渡黃浦江在燈火璀璨卻人煙稀少的浦東尋覓一座高檔小區。
後來又問到克勞德,Linda對於克勞德這種商人上好幾個月的課卻進度寥寥很不以為然,問我還剩多少學時,我流著汗說,還有三十七點五學時。他常常是出差兩周回來,匆匆忙忙地上一節課,然後打個電話過來,老師,抱歉,要出差。問曰,多久?答曰,兩周。Linda輕蔑地說,看看,他老婆在金橋上課,已經上完了。後來她又像想起來什麽,告訴我,克勞德的老闆發郵件給我了,上來就說,我要他的老師。我說,他老師沒空!我咧著嘴傻笑道,如果他們時間能接上的話,我也不是一定空不出來。Linda如釋重負地說,那也好,我也省得去找一個資質和你一樣的,這些人一旦看好一個老師,再要換一個的話,一定得換個差不多的。我還在愁到底上哪裡找去。克勞德對你反饋不錯,跟老闆說他的老師多好多好。……不如你就再起早一小時吧——反正你已經起那麼早了。
起早費有的吧?我依然咧著嘴傻笑。眼裡冒出很多$ 。
前幾天第一個月的工資到賬,買了一台豆漿機。並且用這個豆漿機燒出一鍋濃濃的芝麻核桃米糊,香是香得來……於是覺得這段時間總算是做了一件可圈可點的事體。
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