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門禁不知是誰別了一束盛開的梔子,我經過時總要伸頭去深嗅一口,香味直刺腦門,懲戒著我的小資情調。
晚上汏浴歸來,聽得北區西南角荒地上蛙鳴。聽說版上有人抱怨,生科院的試驗田裡夏夜蛙鳴擾人,生科院應當想想辦法。
我覺得驚奇,小時候夏夜無不是聽著蛙鳴入眠,那可愛的聲音著實讓人沉醉。它們很整齊,忽而蛙聲大作,節奏一致,忽而又全部歸於寂靜,像是有一隻指揮棒非常有利地做了一個休止的動作。這種美好的聲音,我正因來到上海後無法再聽見而心生懊惱,伊拉居然心生厭惡!
還覺得驚奇的是,伊拉居然叫生科院想辦法。生科院如何想辦法?拿藥把青蛙毒死?每個人拿根小竹棍到田裡驅逐青蛙?或者拿棉花把每隻青蛙的嘴巴堵上?或者改變青蛙的基因,令所有青蛙都不會叫?
寫下這篇博文時,正能聽見窗外西南角呱呱的蛙鳴,心裡很適意也很忐忑,不知還能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