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牙之後,就懨懨的,非是因為痛,是因為不能吃飯。這次確實嚴重一些,似乎耳垂下淋巴也在腫脹。笑容是酸酸的,因為牽扯到與牙床緊密相連的腮,便有痛感。晚上沒有吃飯,早上起來嗷嗷待哺,買貢柑若干枚,吃掉兩枚,覺得好些。中午餓到兩眼發綠,不顧還在腫脹出血的牙床,強行吃掉一盤飯菜,而後開開心心甩手出食堂,笑眯眯,像是藏了秘密。
打太極是好的,茹茹姑娘打起太極來動作漂亮極了,很養眼。但若把課程安排在中午十一點半到一點,就讓人抓狂,這是我吃飯、睡覺的黃金時間。又餓又困的情況下,即便我喜歡打太極又如何,即便茹茹姑娘打太極很漂亮又如何,本姑娘要吃飯要睡覺。飢則食困則眠,這是不二法則!倷們上午都沒有課的,早早吃飽睡好,精神抖擻去打太極。我則是從Z老師近代漢語課上勉強把聽得麻木的自己拖到體育館。(話說,Z老師很讓人欽佩,我聽兩個小時都要累死了,伊卻能在兩小時里一隻像個盡職的幼師,漂亮的娃娃臉上時刻帶著好像發現了什麽的驚喜表情,滿腔喜悅地講敦煌卷子上那些匪夷所思的語料,雙眼一直明亮,嗓音一直清麗,藍青官話聽來很舒服。私下揣測,伊這是真正的喜愛。我以前以為,我也行,現在以為,我肯定不行。)
好可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