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科

三院,皮膚科。中年的醫生指著我酒窩下方那一枚小小的瘊子,問實習醫生,可曉得這是什麽?黑黑的年輕的實習醫生信口開河,扁平疣。

我差點厥倒,我這個中文系學生尚且曉得尋常疣和扁平疣的區別,頓時信心滿滿。

我實在是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消毒水味總是聞不慣的,在走廊無端逡巡,看著來來去去的白大褂、拿塑料袋包裹一沓錢的農婦,莫名凄惶。

在門口排隊的時候接連遭遇三次插隊,氣憤難耐,再這樣下去恐怕到了下班也排不上,憤而推開診室的門,大搖大擺地站在桌子旁邊,像《黑暗公爵殺人事件》里,硬擠在小蘭和前田中間的柯南,一臉的無賴。

液氮不很涼,沒有多少痛感,然而對痛感的恐懼讓我緊張無比,希望早早完結。凍了一次又一次,似乎無止境一樣。

奶奶家的白爪黑貓不知遭了什麽難,右眼腫得瞇縫起來,後腿根部一大片皮肉被撕下,創口露出紅白的血肉,十分駭人。

奶奶前幾日帶它去醫院清創,據說被綁起來的貓清創的時候叫聲慘烈滿室側目,眼神里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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