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翻到王蒙寫周揚的一篇散文,心下頗有凄傷感,我心裡總是不自覺同情弱者老者的,不管他盛年時犯下什麽樣的錯誤——兔死狐悲,尤其是寫一手好文的文人。冷靜下來再想,又很難原諒周揚——他在文革中對老藝術家的保護另當別論。同時對王蒙的這篇文章有些懷疑。他以周揚面對被打倒的老作家的破口大罵不作慍色來盛贊周揚的高人格,這本無可厚非,可何必又順帶說這位作家氣量狹小?哪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作家,面對文革的幫兇,會作好顏色?
應當承認的一點是,我不可以拿我的信仰去評價左翼作家的主張。
不過顯然,現代文學史教材不如我這般冷靜,高舉左翼的旗子,轟轟烈烈,漫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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