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回想带狗弟回上海的那个夜晚。狗弟趴在后座虚弱喘息。它虚弱且难过,但目光温和充满信任。其实刚一上车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问我狗弟怎么被人从医院接走了。她和我大吵,说我劫走狗弟用来惩罚她。我无暇解释,只希望狗弟得到最好的治疗,毫不犹豫一骑绝尘。狗弟死后脑子里无数次回放高速上奔驰的夜晚,狗弟温驯信任的眼神,在我膝头上留下的温度。如果我那会儿没有接它回上海,而是折返合肥送回医院,让它非常依赖的我妈去照顾,免去它舟车劳顿、在陌生的病房瓷砖地板上躺数周,它是不是就不会死?我是不是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导致了狗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