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今年夏天,合肥的西瓜。
蒼白又乾澀,中間豁然敞開的大洞好像是在揶揄我的窘境。我懷著憎惡之情,在它豁開的大嘴上切了三刀。
為了這個西瓜付出的慘痛代價讓我難以下嚥,但爲了防止更慘痛的代價發生,還是吃掉三塊。
很混亂的時候想到了以前寫的一篇博文,絕妙好瓜。那是在大連的時候。
“啊,高擎著調羹,又要唱老調調了——躋彼高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
“在這緊要的當兒居然殺出來一個學妹說是奉導員之命前來採訪,說是半島晨報的一篇大學生通訊。我於是傷心地摜下調羹,把西瓜暫且存放在水房了。
“再然後好容易等採訪完,轉眼我親親的西瓜又被室長剝奪掉一小半。
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疑心世界上還有那麼好的瓜,我疑心我還曾那麼快樂過。而同時我很高興地發現,我終於可以克制自己,不在傷心的時候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