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莫名的腰疼,偶然一抻就是一陣隱痛,孫姑娘分析說是我平時腰挺得太直的緣故,無論站坐皆是筆挺,難免疲勞。我對這個分析心存疑惑,又跑題地想起了《白鹿原》裏的白嘉軒,我非常喜歡這個總是把腰挺得很直的男人,即便是被從小便懼怕他腰板的黑娃用榆木打斷了腰以後,佝僂了的他,還是那個挺直了腰的男人,直立于祠堂前念誦族規的族長。
最近縂忍不住翻來覆去地看《白鹿原》,我不願承認自己喜歡這部小説,心下,卻是十分喜歡白家這樣的家庭的,神秘的歷史,嚴謹的族規,忠厚仁義的風氣。
前天在好又多超市購物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孩坐在手推車裏吃泡泡糖,一邊嚼著一邊拿手去拉嘴裏的泡泡糖,拉得老長,我驚訝于這個死孩子怎麽可以在公衆場合這樣噁心,後來想想,反應過來,噢,我小時候也常常干這個事的,大率小孩子都愛這樣玩泡泡糖的。只是我已不大記得那時候的事了。
暑假裏在杏花公園門口買來的小兔子頭花在我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被我碰落在地上,磕得細碎,嘴巴以上都掉了,她戴的小蝴蝶結也只剩下一半。非常心疼,魂不守舍地在地上找了一會,毫無結果,只得沮喪地接受事實。這個小兔子頭花是我十分寳愛的,做工精致,樣子很憨。
只得換髮型,拿兩個小夾將前面的頭髮別起,她們說,像小龍女,我照了照鏡子,肯定地說,小龍女沒有那麽多豆子。
今天和三公子去市内找高姐,三公子帶了他們寢室的姜同學一起出來,姜同學要逛街,所以就和我們一起出發了。姜姓是老姓了,三公子比劃著,是女字底的姜,帶女字旁的,都是老姓。
這倒是我沒想過的,一個很好的問題。比如姜、姬、嬴、姚,等等,皆是女字旁,女字旁的字作爲姓氏,想想也是符合情理的,氏是以母系血統關係來確定,所以早期母系氏族公社姓氏中多有女字旁。
中午的時候三公子在大商步行街麥凱樂門口遇見了他母親,他母親於是盛情邀請我和姜同學去吃飯。商量了一會決定去翠峰苑吃火鍋,我以爲大連的火鍋就和麻辣燙一樣沒有激情來著,去了以後才發現,這家火鍋店竟是極爲乾淨規整的,且味道相當好,第一次吃到了蝦滑,用蝦仁製作,類似下圓子。
三公子的母親很漂亮,心地也很好,頭一次見到三公子和他母親撒嬌,場面倒是很溫馨。三公子絮絮和他母親說著學校裏的事寢室裏的事,我和姜同學則在一旁沖他們母子倆微笑。
下午的時候和他們三個作別,轉身時驀地覺得他們的幸福離我很遠,雖然身處于他們的熱鬧之中,卻無法感同身受,只有洶湧而來的寂寞,讓我哽咽失聲。
背著笨重的書包,手揣在口袋裏,漫無目的地晃到北方圖書城,從一樓逛到三樓,無甚好書,又晃晃悠悠下來,走到車站前等車,燈箱廣告裏映著我的身影,頭髮淩亂,表情很無辜。
我不願看自己這樣,我更願意看到意氣風發的蛐蛐……
腰挺直哦,是一种气质呵美就在这种气质里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