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時候和小猴子還有M一起出去玩過。在岳陽路一家門臉非常不顯眼的台北小菜館吃飯,然後沿著色目人酒吧雲集的岳陽路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又到泰康路去兜一圈,最後在永嘉路上的酒吧坐下来。不得不承認跟接受西方文化的人聊天可以略掉諸多麻煩話題。很早我就意識到我以後可能會是一個文化背叛者,只是那時候不清楚原因。
與此相比第二天簡直就是噩夢。中午的飯局是躲不掉的,眼觀鼻鼻觀心地在曹家渡某酒樓包廂內吃了一頓攙著場面話的午飯,心力俱疲。晚上的家宴好說歹說逃掉了,在家心如止水的時候得出一個結論——我的情商只够撐完一場飯局。
假期結束回學校,心情舒暢得很。滿目翠色蔥蘢如洗,樹蔭下蹬著自行車的學生子就像鵪鶉,衣衫斑駁,精力旺盛。到教室里學生們面有憂色問我考試的結果。我叫大家寬心,一來試卷上有一些問題,我並不希望給大家多講試卷;二來大家平時的表現足夠好,不需要成績來證明。還是有學生唧唧地說,老師讓我看一眼卷子好麼。我於是就把卷子給他們看,所幸他們只是看一眼滿足好奇心就笑嘻嘻還給我了,並不會深究。四個朝鮮學生自然毫無懸念地佔據了前四名,但我把他們拎出來批評了一頓。原因是他們完全有能力考滿分,但錯誤之處幾乎都是因為粗心。朝鮮學生得了高分很開心,一直笑眯眯的,對我說,沒關係啦……老師你說了考試成績不重要的……
中午沒有食慾,正好利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去北區後門寄快遞。上次走過本北高速和非洲街,穿過北區,過武東路的馬路是什麽時候?我不記得了。不過看見綠化帶里雪青色小花盛開依舊,心裡就很親切,我還記得某天我騎車在本北高速上狂奔的時候摔倒了摔得很慘,那些小花在我眼前搖曳好像幸災樂禍,我還以為是摔出幻覺來了。
在試驗田裡看見瘦削的病貓一隻,毛皮都不完整,坐在尼龍織物上啃著自己的腿。悚然走開。下午又在五角場看見一隻流浪狗,執著地對著南面吠叫,叫了一會,走兩步,臥下來,像一隻普通的柴狗臥在自家爐火前,只是它是臥在風里,瑟瑟地。它眼神並不悽惶,倒是有種心無旁騖的堅定和肅穆,只是有時候夾在腿間的尾巴出賣了它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心痛幾欲落淚,最終什麽也沒有做,扭頭坐地鐵去了,心裡把自己拷問了一萬遍。
弟弟最近好伐?好想它呀~
回复軒轅如玉:他已經從狗變成了一隻豬。
回复遲訥:哈哈~要圖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