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扶桑

《扶桑》令我驚愕,嚴歌苓成功地讓我根本沒有猜到、甚至沒有懷疑到她設下的局。——這是我一直以來孜孜以求,卻難以達到的。我總是忍不住在挖的坑上欲蓋彌彰地蓋很多土,形成一個醜陋的大土包,也許讓人看不出痕跡,卻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而嚴則是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沃野千里,實則被千軍萬馬精心並且轟轟烈烈踩踏而過。就好比鴨子,水面上身體紋絲不動,水下的鴨掌卻是全力撥動以提供前進動力的。

然而《扶桑》給予我最多還是難過,不僅僅為一百年前同胞所受的苦難,而是冥冥中感覺到百年前的衝突、齟齬正在重演,在上海灘、十裡洋場。小說中舉起的驅逐中國人、禁止留辮子挑擔子、漢語是難聽的語言等牌子,恰讓我想起在某處看見,令我心驚的號呼,殺光硬盤。

那時我感到戰慄、驚恐,以及難過。j我站在硬盤的角度上考慮過,站在上海人的角度上考慮過,其實兩邊都很不好受。一個是家園,一個是平等

當然,你知道的,我始終不喜歡嚴歌苓對舊金山華人的辮子的特寫,你知道的,我非常不喜歡。我有時候很想忍不住廢書嚎啕,這不是,這不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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