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我空前的焦慮。我灌下一大杯熱水,然後吃了好吃的三明治,喝了好喝的咖啡,卻看不進去書。我的日程安排得搖搖欲墜,穀歌日曆上顯示早晨我可以有半小時時間寫博客。
其實理論上今天上午我不應該有這半小時的時間寫博客。上午除了看書之外,要去銀行辦事,要去彩擴店印照片,然後去江蘇路,除此之外還要在這些事情的間隙里安排掉今天的字幕翻譯。但我還是左算右算,擠出了半小時時間寫博客。寫博客這件事擠在一大堆正經事之中,顯得頗為荒唐。
和小新去看Life of Pi是上上周的事了吧,當時以為只是商業大片,沒有帶很多智商去,也就沒法產生什麽共鳴。只有其中一段情節,即Pi在暴雨中被狂風吹走了他心愛的日記本。不過他無暇他顧,只淒慘地喊了一聲“No!”,便忙於繼續與不仁的天地搏鬥。這情節令我昏昏欲睡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第二次再去看這電影,雖然看懂了一些,不知為何,依舊難有太多共鳴。——然而又看到那段鏡頭時,更加心痛。
偶爾看見有人在愛好一欄里填寫“讀書”或者“寫作”什麽的,我常有微妙的感覺。這兩項是我絕對不會寫在“愛好”一欄里的。因為我從未想過這兩件事如果離開我,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這兩件事就像呼吸和飲水一樣,是生命里的常態,無法割裂,也無法從中跳出來。
就像人無法跳出語言來看世界,更無法跳出語言來看語言。
而我也並不因為這聽起來有點裝[beep—-]就恥於承認這一點。
這幾天可以講的有趣事很多,我裝了滿滿一肚子的文字要吐,但是被一些事情擠到一邊,就這樣忍了好幾天,直到今天早晨,我終於覺得再不寫點什麽我就要枯萎了。